之前他一直对宫中避讳不及,对和宁的感情也一直克制着,就是怕皇家看中沈家,把他困在京中。
可如今,无论是沈家,还是阿姐,和宁都需要他,他不能在藏在后面了。
“我会好好考虑的,劳谢大人费心了。”
谢长宴倒是很淡然,“有关她的事,我一向愿意费心。”
说完,他拂袖离去。
倒是留沈嵘,在原地站了很久。
这几日,京中掀起了不少风雨。
沈老爷子那边收到信,也担心的不得了。
奈何巴陵的生意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他也只能去信一封,问两个孩子安好。
新帝的意思他也懂,沈家到了这一辈,也就留下沈姀和沈嵘两个孩子。
偌大钱财家产,都是身外之物,若是有什么危急情况,舍了便是,不必留恋。
孟知溪收到外祖父的来信已经是好几天后了。
想来祖父还不知道圣上即将给沈嵘赐婚的消息。
这几日,和宁公主和郑世子退亲的消息传的最热。
宫中,长乐宫的拜帖已经累积了一大摞。
偏偏沈嵘一直在府内静养,像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似的。
“今日我们出去逛街,我也约了和宁,你差人去问一下沈嵘去不去。”
孟知溪挑了一件雪白色的披风,系上。
转身,就看见谢长宴坐在屏风外等着不动。
见她看向他,谢长宴才笑着夸道,“很漂亮。”
孟知溪佯装生气,他们两个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谢长宴这才道,“放心,消息我已经让下人去传了,至于去不去,在他。”
“不过,我猜他一定去,而且今日还有惊喜。”
孟知溪见他神神秘秘的,不由好奇。
“什么惊喜,你到底安排了什么?”
谢长宴笑而不语,弯了弯唇,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道,“想知道,知溪亲我一口,我便向你透露一二。”
孟知溪耳尖一红,“哼,不说就算了。”
她才不上当呢,这人不知羞。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沈嵘果然在马车前等着了。
“阿姐。”
沈嵘养伤多日,气色红润,今日又换了一身湛蓝色的长袍,很显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