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突发变故,今日入宫的众人,都留在了宫内。
岳皇后派人给他们安排到了偏殿,可是今夜,又有谁能入眠。
孟知溪是睡不着,早早换下宫服,窝在谢长宴怀里。
“别怕,今夜我守着你,你睡会儿吧?”
孟知溪摇了摇头,“不睡,不想睡,就想这么抱你一会儿。”
“好,抱吧,我求之不得。”
孟知溪见他贫嘴,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只是紧抱着他,说道,“谢长宴,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第一次,孟知溪这么清晰的认知到权力的可怕。
册封台上,那些人,完全失了理智,根本不听她辩解什么,在他们眼里,牺牲一条人命,就和宰杀一只家禽一样麻木。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上位者的一句话。
谢长宴听她这样说,心跟着抽痛,放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紧。
“别怕,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步。”
孟知溪把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这么轻轻一动,换了个姿势,手上摸到一片湿热。
抬起手查看,竟然是一片鲜红。
她这才惊的坐起来,“谢长宴,你受伤了?”
他刚刚换了一身黑衣,加上烛光昏暗,孟知溪根本没看出来。
手覆上谢长宴的腰带,孟知溪急急的要解开查看。
以往这种情况,谢长宴怕是早就凑过来,任她检查。
但这一次,他抓住她的手,摇头不让。
孟知溪心急,口不择言,“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让我看看也不行?”
谢长宴脸上难得的染了些不自在的红晕,“咳咳,知溪,这个时候怕是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孟知溪只想说,之前他死皮赖脸的时候,做的事比这过分多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啊!
现在知道要脸面了?
白嫩纤细的玉手扯开他,终究占了上风。
她伸手扯开腰带,熟练扒开他的上衣,还没有进行下一步,就被门口的咳嗽声惊了一下。
郑子谦把手里的瓶瓶罐罐放在窗户口,这才背过身去。
“咳,打扰了,我是来送药的,看看你们需不需要,你们继续,继续……”
郑子谦一身白衣匆匆离去,只留下窗口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