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了!
崔耕突然想到,冯朴不知道,不代表有人不知啊!自己不是还有周兴吗?侯思止再厉害,在酷吏里面也得算小弟级别的。遇到周兴这种大佬,还不是小巫见大巫啊。
恐怕他一撅屁股,周兴就知道他想拉什么屎!
对,去问问周兴,听听他的看法。
想到就做,他当即起身向冯朴告辞,离开了泉州刺史府。
……
……
另一边,广州,安抚使府衙。
武三忠也收到了武三思的口信,得知了侯思止要来的消息。
妈的,这还得了?
收到这个消息后,武三忠不比崔耕淡定到哪里去。
他大怒之下,再次让人把梁波找来,将这厮吊在院子里狠狠地抽了一顿。
他一边抽还一边骂,道:“你狗日的,出的什么馊主意啊?是你让本官出银子雇文人代笔,跟他崔二郎打笔墨官司的,现在倒好,把侯思止那个活阎王招来了!告诉你,本安抚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先把你宰了!”
梁波被打了个皮开肉绽,也不敢求饶。
直到武三忠打累了,才让人将他松绑。
梁波也知道侯思止的大名,他强忍身上剧痛,哭丧着脸安慰道:“大人莫要如此担心,侯思止再厉害也姓侯,他真敢招惹您这种皇亲国戚?”
武三忠一听他开解更是来气,我要是真的认祖归宗就好了。但现在问题不是啊,侯思止连宰相魏元忠都说打就打,还在乎我这个四品的岭南道安抚使?
被梁波这么一撩骚,他又拿起鞭子,狠抽了梁波几下。
梁波知道问错了问题,连连求饶,喊道:“就算侯思止不怕您,武承嗣武相爷总不会害大人您啊?侯思止既然是从他讨得这份差事,他怎么会对付您呢?”
没想到,这又勾起了武三忠的一件伤心事,他不由眼圈一红,又抄起了鞭子……
梁波赶紧双手高举,噗通跪地,高呼:“安抚使大人息怒,别打!别打!卑职还有话讲。”
武三忠收住鞭子,气道:“你还想说什么?”
“对付侯思止卑职有办法了!”
“什么法子?”
梁波道:“万变不离其宗,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下官猜测,侯思止此番讨这份差事,无非就是想下来捞点油水,既如此,咱们可以给他送银子啊!讨了他的欢心,大人还需要担心他会对付大人您吗?”
“行贿侯思止?”
武三忠微微一顿,又是气急败坏挥起鞭子,破口大骂道:“这特么的什么馊主意啊,本官再有银子,能有那帮海商阔绰?本官能送银子,崔二郎会不送吗?你个驴操的梁波,你是崔二郎那边派来奸细吗?”
“哟哟哟,大人先别打,息怒,息怒。”
梁波今天真的被打怕了,打疼了,急着解释道:“卑职这个行贿之法,跟他崔二郎的行贿,完全不一样,不一样啊!大人,暂且收起鞭子,且听卑职慢慢道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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