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
森鸥外微微挑眉,嘴角噙着笑沉声询问。
野木芽没有着急回答,迈着长腿走进去,随意挑选了椅子坐了上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森先生在战争发生时期曾担任军医吧?”
“新闻工作者消息果然比较灵通啊,所以黑白双方的组织都那么重视你。”
森鸥外后腰靠在满是瓶瓶罐罐的桌子,左手手掌贴在桌面看着野木芽感叹道。
“不敢当。”
青年摇头,随意整了整翘起的头发,手臂搭在椅子后背然后笑着说:
“你在战争中,为了守好防线,曾利用异能力者建立‘不死军团’。”
“虽然效果显著,但方法却不怎么仁道,士兵们一遍遍重复着死亡过程,饱受折磨。”
在他人看来饱受诟病的过去,森鸥外却云淡风轻的和野木芽谈论了起来,
因为他确实不觉得自己哪里做的有问题:
“事情的成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他们既然选择了军队,就应该有为此奉献的觉悟。”
这就是野木芽上个世界无论如何都和他相处不好的原因。
明明是世界原住民,却摒弃了所有人类该有的感情站在最优解的角度看事情。
但‘最的这样没错。”
野木芽点头附和了他的观念,但嘴角的弧度却带着一丝算计:
“话虽如此,但这件事要是曝光出来,森先生还是会很难做的吧?”
森鸥外这种人绝对不会只安心做一名小诊所的医生。
就算是看似平静的日子里,他也会在算计些什么。
更何况现在的横滨还这么乱呢。
无论是黑暗里的港口还是光亮处的异能特务科。
只要想向上爬,就永远需要别人的信服。
当然,像野木芽上个世界对待末广铁肠那样打到服也行。
但很明显,森鸥外做不到这点。
森鸥外紫红色的眸子凌厉的看向了野木芽,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掌心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所以,野木社长想说些什么?”
以他现在的体质,死亡不过是身为异能力者的森鸥外微微抬手的事。
好歹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只是这么看着人就觉得压迫感十足。
野木芽甚至无端感受到了股寒意,像是被森冷的毒蛇缠住了似的,鸡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根本不是本田武园能比的。
如果是一般人此刻应该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
但是黑发青年长吁一口气,然后强撑着抬起脸和森鸥外对视:
“森先生是想杀了我吗?”
“怎么会。”
森鸥外将手术刀收进了袖口,走上前给野木芽倒了杯茶后坐在了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