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勒姆一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事实确实是这样没错。
如果西格玛没有被那群实验人员抓到,那按照当时的情况,野木芽绝对不会选择和他们硬来。
西格玛彻底忍不住了,滚烫的泪珠大滴大滴落下,哽咽着说:
“我……我还想着自己能帮到他。”
结果呢?
好不容易拥有的“家人”,两人从认识到分别连短短的三天都不到。
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坐在一起好好谈一谈。
少年好歹了解他的执念。
可自己对他除了名字外,几乎一无所知。
唯一清楚的就只有……
看着冷冷清清的人,怀抱其实非常温暖。
“要是,要是死的是我就好了!”西格玛手指插在头发里,狠狠的揪着发根说。
这样悲观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对、对,死的应该是我,像我这么普通的人根本没有存在的理由才对。”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以及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甚至想就此了结……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他的思绪。
西格玛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庞,看到了眼前的栗发青年,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顺手捡起地上的枪快速上膛,抵在他的额头上:
“为什么你还好好的?”
太宰治额前的碎发垂下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拨开了西格玛的手腕,声音冷漠:
“抱歉,我想要的死法并不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摔下去的不是我,”
太宰治垂眸看了眼地上的布拉姆,鸢色眼睛蒙上了层暗色的膜,像是把世间一切都阻绝在外的样子让习惯了阴冷的吸血鬼都觉得寒气逼人,
但他很快就将所有情绪收敛,面无表情地说:
“因为只有我活着才能从根源上解决这次事件。”
西格玛喃喃:“就因为这个原因吗……”
在他看来,世间所有,包括这个赌场,都没有少年十分之一重要。
也因此不愿接受这个原因。
“是的。”
太宰治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一字一顿地说:
“野木君他是个军警,无论何时,都会把人类和世界命运看的非常重要。
就算你们都是[书]里产生的,也会因经历不同而有不同的观点,这点十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