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箭!”
双弓床弩旁边,十余个宋兵把两张弓分别置于粗大的弩背前端和后部,士卒们合力绞动绞车,把弩弦张开,扣在机牙上,装箭的弩手安好扁凿形的粗长弩箭,瞄准了前方的金人阵地。
一支支羽箭被弓箭手们插在面前的地上,大弓执手,准备随时射击。
两里的阵前距离,骑兵瞬间即到,进了百步范围,女真骑兵分成两部,想要从左右两翼,攻击宋军的肋部。
金兵分兵一刹那,忠义军中,一个个专管发射的大力士们,高举起一柄柄大锤,用尽全身力气锤击扳机,巨大的弩箭破空而出,呼啸着飞向奔腾而来的女真骑兵。
双弓床弩射程130步,之所以要等女真骑兵进了百步,自然是要增大弩箭的杀伤力。
80加床弩,160支弩箭疾射而出,阵前200多米的方圆,数以百计的重甲金兵被打下马来,惨叫声响起一片。
有些金兵被击飞了出去,撞翻了后面的同袍;有的被透胸而入,直接就栽到了马下;还有一些弩箭穿透马体,马匹哀鸣栽翻在地,又绊倒了后面的战马,马上的骑士,重重摔倒在地上,很快被后面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重甲金兵受阻,女真骑兵快速向两边闪开,避开了中间的死亡禁区,向着宋兵的两翼冲去。
相对于金兵的非50步不射,宋兵的步卒在对方战马距离五六十步时,便纷纷拉动了强弓。300强弓手依次轮番发射,100支羽箭射出,又有六七十女真骑士身上腾出血雾,栽倒一片。
羽箭接连不断,循环而至,箭射如雨,这边是忠义军的“轮流射击术”。
女真骑兵坚忍耐战,他们不惧伤亡,一个个催着战马,从两翼直奔宋兵阵地而来。
宋兵从中相背而立,等女真骑兵进了50步范围,弓手们拉开弓箭,依然采用“轮流射击术”,向奔驰而来的女真骑兵射去。这一次,不但上千名弓手全部发箭,就连马上的千名骑兵也是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直奔女真骑士们射来。
双方都已进入了对方的射击范围,金兵的重矢也是疾飞而至,向着宋兵阵地上对射。
羽箭遮天蔽日,“噗噗”之声不绝,宋兵大阵中立即倒下一片,上百人中箭,惨叫声和哭喊声顿时响起。
箭矢驰飞,女真骑兵紧凑的两个长队,立刻变得稀稀拉拉,无数的骑士都被射倒于马下。后面的女真骑士打着战马,不顾死伤,搭弓射箭,直向前冲来。
女真骑士的重箭杀伤力十足,穿甲能力很强,他们疾驰着射出羽箭,转眼又有上百名宋军倒在了他们箭下,非死即伤,鲜血飞溅,一些宋军弓手立刻乱了起来。
重甲长枪手因为有重甲护身,死伤很少,弓箭手都是皮甲贯身,但凡遭到对方的重箭,立时就是皮开肉绽,死伤一片。
一名宋兵弓手胸部中箭,直接扎透了皮甲,透胸而入,人随即摔倒在地,再也透不过气来。另外一名弓手被凿破喉咙,血流如喷,哀号着倒了下去。
徐虎想要带游奕军的士卒过去,对面的一千女真骑兵虎视眈眈,另外一部千人骑士向前疾奔冲来,显然想趁着宋兵两翼胶着,突袭宋兵正面。
徐虎只有耐住了性子,派出200骑兵,杀向两翼的金兵身后,其余的800骑兵则是在两边,遮住了步兵前沿阵地。
徐虎也是没有办法,忠义军的骑兵太少,难以形成致命的冲击力。盘陀关虽然获得了上千匹战马,但那只能称作马上的步兵,必须要经过一段时期的训练,才能成为真正的骑兵。
“通!通!”
爆炸之声响起,硝烟弥漫,两翼的女真骑士一个个落下马来,宋军的掷弹兵不失时机,扔出了震天雷。
一个女真骑士侥幸避开了震天雷的狂轰滥炸,周边的同袍却寥寥无几。他眼睛通红,纵马冲进了宋军的大阵。
幸存的六七十名女真骑士胆战心惊,他们从浓烟中穿出,犹如恶鬼一般,手中的短斧、铁棒、短枪等物纷纷甩了过来。
一个弓手被一把短斧劈着额头,深深陷了进去,他摔倒在地下,血流满面,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另外一个重甲宋兵被铁棒砸在头上,闷哼了一声晕倒,是死是活也未可知。
一个重甲女真骑士纵马而上,撞翻了前面的据马,砸翻了面前惊慌失措的三个重甲宋兵,却被两旁的长枪从林,刺中了战马的腹部。
战马悲鸣,轰然倒地,把身着重甲的女真骑士狠狠甩了出去,落入了宋军的重甲步兵当中,砸翻了两个宋兵,却被周围蜂拥而上的宋兵长枪,捅成了肉泥。
另外一个女真骑士撞在了拒马上,马腹插在据马的枪尖上,“嗷嗷”悲鸣,肠子和内脏都流了出来。女真骑士被宋兵从马上捅下,长枪一顿猛刺,转眼就成了一具血窟窿遍身的尸体。
宋军大阵两翼,十几个拒马被撞开撞翻,女真骑士们几乎都是孤兵作战,陷入了宋军战阵里面,虽然也杀死杀伤了对方的不少士卒,却是一个个的被长枪捅下马来,无一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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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甲金兵颇为凶悍,连连刺翻了两名宋兵。徐三血灌瞳仁,恶从胆边生。他避过对方的兵刃,狠狠一杆,打在了对方的马蹄上,马匹腿部骨折,哀鸣着把金兵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