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作为宣和庄的领头人,曾经多次三令五申,严禁庄内之人在京都期间出去吃酒狎妓,任何不当行为都可能给五皇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木争天生好动,且性情中人,他哪受得了这种约束。
尽管风无痕有令,木争仍然偷偷地约上王府的几个侍卫,趁夜间溜出去寻欢作乐,待到后半夜再悄悄回到府中。
对于木争的行为,风无痕自然心知肚明,但考虑到木争这个榆木脑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木争与侍卫从青楼返回王家,他们满身酒气,谈笑风生,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当他们离家还有一个转弯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只见其右手持剑,双臂环绕,身着黑衣,黑巾遮面,在月光与雪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挺拔,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木争他们的面前。
这个黑衣人正是阿尘。
“呆,哪来的小毛贼,胆敢挡住你木争爷爷的路,还不快快闪开。”木争醉醺醺地叫嚣着,他并未将眼前这个黑衣人放在眼里。
阿尘冷冷地看着木争,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他在王府门外等候已久,原本是为了风无痕而来,但既然风无痕没有出现,正巧遇见了木争等人,那么他们来“收收利息”,也算是对榕儿之事有一个交代。
木争见阿尘不理会他,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怒火。他本想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衣人,却被旁边一名侍卫打断。
“木争大侠,区区毛贼交给吾等兄弟便是,怎可劳您出手。”侍卫的话语中带着讨好与巴结。
侍卫说着,给了另一个侍卫一个眼神。那人立即心领神会,抽出佩刀,对着阿尘嚣张地说道:“你可知吾等乃是京都世家王家的侍卫,还不快快让开路,否则爷爷的大刀可不长眼睛。”
侍卫无往不利的话语在今日仿佛失效了,看着阿尘置若罔闻,纹丝不动的样子,霎时间便来了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上!”
随着一片片雪花落地,两名侍卫距离阿尘越来越近。
此时阿尘终于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抽剑、收剑一气呵成,瞬间便绕到了两名侍卫的身后。
这两名侍卫没有想到阿尘的动作如此迅速,刚想转身应对,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忽然感到脖颈处有些温热,一道细微的剑痕在月光的照耀下衬得如此显眼,随即二人伸手一摸,只见指尖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两人瞪大了双眼,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们未曾想到,自己堂堂王家侍卫,竟然在这个不知名的黑衣人手下走不过一招。随即,他们身体一软,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上。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木争,见到自己的侍卫被瞬秒,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警惕。
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黑衣人,并非寻常的毛贼,而是真正的高手。
“这位兄弟,在下乃五皇子门客,自诩与阁下无冤无仇,为何短兵相见?”木争沉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和戒备。
阿尘轻蔑地看了木争一眼,随后抽出了手中的软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阿尘的软剑很少在人前露面,都是以竹笛示人,此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得用起了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