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平顶着众人的目光,看着城楼上的孤名,陷入回忆之中。
当初为了招揽世家士族之人,确实与孤家之人一起用过膳,此人只怕当时便是跟着孤翛一起的,难怪看着此人有些眼熟。
只不过,京都孤家弟子,怎会出现在余国境内,这让江离平有些费解。
孤名见江离平不搭理自己,而此时小命又在连展手中被紧紧的攥住,只得再次叫喊:“鸿胪寺卿孤翛乃是小人伯父,万望五皇子看在伯父的面子上救小人一命,小人定当说服伯父站队五皇子。”
将江离平面无表情,孤名一咬牙,也不管其他的在场皇子:“伯父自幼对待小人与亲子无异,最是听小人的话,等小人回到京都,定然让孤家坚定不移的站队五皇子,望五皇子救救小人吧。”
孤名此话一说,江离然与江离宿立马不善的看向江离平。
自古皇子夺嫡,满朝文武结党站队乃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在如此场合摆在明面上公然说出来,身后还有二十万驻防军在侧,岂不是让大家难堪?
孤名也知道现在不适合说此事,但是一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地牢,孤名是一刻也不想呆在余国了,就算被问罪也是回京都之时,只要现在不死就行。
说实话,江离平有些动心了。
孤家虽然最高官职乃是孤翛的鸿胪寺卿,但是却不妨碍孤家乃是士族门第。
得了孤家相助,其他观望的士族,也许会垂青于他。
江离平也不傻,他不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就被孤名带着走,就算要救也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更要知道为何孤名会落入余军之手。
于是命人拿着盾牌在其身前,左右两侧站满侍卫,脚步轻轻挪动,走到业文城前。
“孤名,本皇子问你,你为何会出现在余国?”
“回五皇子,小人乃是圣上钦点的使臣,因为余国偷粮之事,特地出使余国。”
江墨修派使臣出使余国之事,朝堂之人都清楚,于是江离平暗暗点头,继续问道:“那为何又落到如此田地?”
“那是因为……”于是孤名便把事情的原委跟江离平讲了一遍。
只不过当初狮子大开口的罪魁祸首孤名,被他换成了王越。
随后孤名露出不甘与恼怒的神情:“都是这个王越,以为余国好欺负,想多吃多占,最后余国才下定决心与吾国决一死战。”
听的孤名之言,众人才明白为何余国会不声不响的占领永州。
连展听得孤名之言,倒也没揭穿他。
若是真相被武国事情知道,这孤名今日肯定要被武国给处死,那便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此时把一切罪责推脱到王越身上,反而让孤名成了深入虎穴的国家英雄,更添了几分被救的价值。
孤名面红耳赤,不知是被气的还是一时之间没适应这个弥天大谎。
心中暗自呢喃:“反正王越身处武国牢房之中,这辈子能不能出来还是个未知数,此时让他背锅,而我会被营救回国,一举两得。”
果然,当孤名说出事情的原委之后,众人恨不得把王越从余国劫出,然后公开处刑。
因为王越的一时口语之快,可是害惨了永州百姓。
“这……”江离平一时之间没了主意,转头看了看江离宿,随后又看向连展:“连展将军,本皇子乃武国五皇子,现在本皇子命令你把孤名放了,不要一错再错。”
江离平色厉内荏的冲着连展愤懑的说道。
孤名听到后,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展也渐渐笑了起来。
顾荣与浮生看到连展翘起的嘴角,微微皱眉。
“五皇子既然有令,末将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