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此人在户部做官之时,郁郁不得志,此赋论据说早已写好,当时被宋河其上司户部侍郎唐力压了下来。”
反正唐力已死,死无对证。
“后来,此人于京城内客栈与犬子结识,这一来二去却也结识成了好友。”
“犬子自幼爱玩,却也心系朝廷,自知微臣为官职人选发愁时,便随口提起了此人。”
“微臣一想,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能有什么有志之士,所以便打发了。”
听到此处,江墨修的眉头才舒展开来,随口笑道:“你啊你,差点给朕把一块璞玉拒之门外。”
“圣上说的正是,这也多亏了犬子性子固执,非要证明这次的眼光没错。”
“于是便给微臣拿了这篇苏北写的市场赋。”
“微臣初得也是惊为天人,心中感慨万千,武国在圣上的英明领导下,能人异士辈出啊。”
“这话莫不是在说朕?若朕真的英明,就不会让这苏北到如今才进入到朕的视线中来。”
“微臣不敢,圣上无需把此事往自己身上揽,自古朝廷之中,都会有掩人之功,嫉贤妒能之人,这非圣上之错,乃是此等臣子贪心所致。”
江墨修听到张文远之言,心中很是舒坦。
“朕也知道这次官职变动,升降如此之大,这其中的工作并不好做,这几日光是你府中门槛怕是要被踏破了吧。”
“臣惶恐,臣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敢有半分逾越。”
“好,只怕有些人不这样想。”
张文远听后,头低了下去。
“这次差事办的不错,这官职之事想必你早已深思熟虑了,便按照你拟定之事办即可。”
“毕竟身处庙堂,也不能太得罪人不是吗?”
“嗡。”
张文远脑中嗡鸣。
果然,几位皇子的一举一动,圣上都了如指掌。
这户部尚书之位便是自己投诚之所在。
若是此次自己的选择偏向哪一位皇子,怕是这吏部尚书便要换人了。
还好,自己赌对了。
江墨修即为君王,自然深谙制衡之道。
张文远此举已向江墨修表达,一心只向君王忠心,不会偏倚任何一方,这才彻底取得了江墨修的信任。
……
出了御书房后,张文远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但是心中却是无比的放松与亢奋。
“冯喜,让萧祈年查查这苏北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