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雪一拍脑袋,这才想起书包。看一眼时间,都十点半了。
“散了散了,走走走。”
三人骑自行车回去,棠雪绕路去拿书包。快到图书馆时,她看到黎语冰正站在图书馆门口的路灯下。修长挺拔,气质澄净,往那一站就与众不同。来来往往的行人里,他最显眼。
吱——
棠雪来了个急刹车,停在黎语冰面前。
俩人像交换信物一样,他把她的书包递过来,她把他的保温杯塞过去。
“以后不要让我给你打水,当心给你下毒。”棠雪气哼哼地丢下这么一句话,脚下一蹬,骑着自行车走了。
黎语冰掂了一下手里的保温杯,沉甸甸的压手,该是有大半杯水。他心想这家伙还算有点良知。
黎语冰回到宿舍,室友老邓正在打游戏,其他两个室友还没回来。
他放下东西打算洗澡,老邓看到黎语冰的保温杯,问他:“你有水吗?”
“嗯。”
“给我喝点,渴死了。”
“自己拿。”
老邓放下亲爱的键盘鼠标,急飕飕跑过来拿保温杯。黎语冰脱下外套,听到身旁的老邓在那怪叫。
“黎语冰,你TM有病吧?”
黎语冰一阵莫名其妙,扫了他一眼,“你才有病。”
“麻烦你帮我解答一下,您这是要做什么妖法呢?”老邓说着,把保温杯递向他。
黎语冰顺着保温杯的杯口向里看,里面根本没有水。
只有一根大骨头。
黎语冰:“……”
“衣冠禽-兽。”她酸丢丢地说。
黎语冰把西装脱下来,往她脑袋上一盖。
棠雪整个人被捂住了,气呼呼地“喂”了一声,扯着西装往下拉,从里头钻出脑袋,“你找打?”
“帮我拿着。”黎语冰说着,松了松领带。
领带被扯得松松垮垮的,往一旁偏移了一点,衬衫的领口敞开一道v形,露出颈子的根部和一小片锁骨,这使他的气质看起来有一种少见的慵懒。
车窗外有阳光透进来,照在他的半边脸上和衬衫上。衬衫被照得一片白亮,文理轻盈,像白鸽展开的翅膀。
他似乎是不适应被光照,扭脸,面对着棠雪,恰好看到棠雪在看他。
黎语冰挑了一下眉。
“你长得好像一条狗哦。”棠雪说。
黎语冰刚才喝了几口酒,有点累,这会儿也没精力和她斗嘴,闭着眼睛一歪脑袋,睡过去了。
一开始他还是很规矩的,但是睡着之后,晃了几下,脑袋便搭在棠雪肩头。
棠雪嫌弃地推开他,不一会儿他又搭过来。
如是再三,棠雪往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他睡得彻底,无知无觉。
她也就懒得搭理他了。
黎语冰身体均匀地起伏,通过两人身体相接触的部分,传导到她身上。棠雪突然想到,黎语冰粉丝群里有人说起过的,这个家伙每天十一点睡觉六点钟起床,雷打不动,兼顾学业和冰球,偶尔还玩玩乐器,一天天把自己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累得像条狗一样。
棠雪自己当过体育生,知道他这种变态的自制力是多么的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