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说出去,让他们扒我裤子来验罢。”
“你”
李呈彦牙关紧咬,他做不到。
这是他和宴与杉的私密。
唯一的私密。
怎么可能狠下心告诉别人呢
宴与杉很清楚这一点,他有恃无恐。
却再次把李呈彦刺得遍体鳞伤。
第一次是掐死他,抛弃他。
第二次是放弃他,推开他。
“宴与杉你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吗”
黑暗里,宴与杉看到一滴晶莹滚落在他的衣领上。
年轻人喝多了酒,眼眶就格外容易发热。
宴与杉垂下眼眸,不去看。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他们不合适。
李呈彦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冰冷的手顺着他柔韧的脊背抚摸,像是要把这种触感刻入骨髓。
“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他坚决地推开他,一瘸一拐地回到床上。
李呈彦站在原地没动,低声说道“宴与杉,这是你自己选的。”
床上的人没有说话。
自此,李呈彦先行离开,和李敬琛一起回到京城。
宴与杉和宴嘉一起回去,几人各忙各的,再也没有见面。
如今风波平息,宴与杉如常工作,宴嘉落得清闲,和闻笙声带着孩子出去度假了。
家里再次只剩宴与杉一个人,偶尔招人在书房开会,能不出门他是绝对不会出门的。
他有股预感,近期不宜出行。
但过年,不走动是不可能的,他不回本家,亲戚自然会主动上门拜访,宴与杉和他们不熟,只是公式化回应。
“宴先生,来了一位面生的客人。”
宴与杉奇怪地看过去,“谁”
“姓魏。”
闻言,宴与杉沉默了很久。
姓魏,面生,那只能是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