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也心疼他连自我治愈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
李呈彦用尽全力,才把自己从过去的深渊里拉起来。
而宴与杉,倔强地挺直腰板,固执地埋头前进,从来不去管身上、心里的伤痛,走到如今四十出头的年龄,心里却还是那个被母亲虐待、被同学欺凌的小孩。
昨夜,他把他紧拥在怀,才发现他身上的伤痕。
已经非常非常淡。
几乎和他白皙的皮肤融为一色。
几十年的光阴,强势磨平了他浑身的疤痕。
用了那么久,哪怕变得那么淡,还能看到略微狰狞的印子,李呈彦悄悄亲吻他身上的疤。
他们很相似。
哪怕宴与杉从来不知道他们相似。
李呈彦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床上的人眯着眼睛,费劲地睁开,腿间有点疼,不知道有没有出血。
“醒了饿不饿”
宴与杉已经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宁了,什么梦都没做,浑身轻松,心情也好了不少。
“嗯,几点了”
“九点半。”
话音未落,宴与杉猛地起身,“你怎么不叫我呢”
动作太猛,他本就气血不足,早起容易头晕,眼前顿时黑蒙蒙一片,李呈彦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抱住,“没事的,给你告了假,那群老头子正发愁,以为把你惹火了,现在焦头烂额呢。”
见李呈彦有打算,宴与杉才放心,靠在床头,他休息得很好,头很快就不晕了。
李呈彦照常在床上支了桌子,“胡辣汤,喝点,味道不错。”
宴与杉对于在床上吃饭这个事情,一直不太认同,但李呈彦的动作太自然,他没计较,先尝了一口,有点呛人。
“口味太重了。”
“挑嘴,吃奶黄包吧。”
李呈彦把东西塞他手里,自顾自地喝起来。
宴与杉口味清淡,吃不惯这些,咬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吃这么少你喜欢吃什么,再让他们买。”
“不用,我饱了。”
“才这么点,就饱了”
李呈彦不相信,他早上吃过一顿,现在又饿了,宴与杉昨晚就没吃东西,早上又起得晚,怎么能只吃这么点
李呈彦的视线不由得往宴与杉的肚子上面移,犹豫地问道“我听说孕早期会没胃口你会不会是真的怀上了”
昨天还总是犯恶心,吐了好几次。
宴与杉冷淡地看着李呈彦。
这种眼神李呈彦挠头,好像是在说你是个二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