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笑了,说:“你紧张什么,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电话都不怎么开机。”
显然,彭长宜不想跟她说孟客什么。
舒晴心说,我能不紧张吗?但她知道,眼下不适宜解释什么,就说道:“我明天上午去杂志社定稿,如果你下午下课有时间的话,我们见一面,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向跟彭书记请教。”
彭长宜说:“不行啊,我下课要回家的,我都跟女儿说了,没有特殊情况,每周五晚上我还会接她跟我住的。”
舒晴笑了,说道:“不影响晚上你们父女团聚,我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另外,你的车现在暂时让我用,我见到你后,你就可以跟老顾一块回来了。”
彭长宜说:“我根本就不稀罕坐车了,上周我就是坐公交回去的,感觉非常好。”
舒晴笑了,说道:“可以啊,让老顾把你送到车站,你照样可以坐公交车回去。”
彭长宜笑了,说:“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吧。我现在在外面的草坪上坐着呢,周围没有别人,很清静。”
“电话里说不清楚。”
彭长宜想了想,说道:“那好吧,明天下课我开手机,到时候再联系,晚安。”
“晚安。”
从这个电话中,舒晴感觉彭长宜尽管听到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排斥自己,这个不排斥,可能有自己是挂职干部的身份,也有他担心自己工作的成分,还有那么一点责任和义务,这个才是本色的彭长宜,无论自己有什么委屈和困难,都不愿别人受到牵连哪怕是受到丁点的委屈。
想到这里,姑娘为自己所倾慕的人第一次留下了眼泪。
针对彭长宜这么一次很正常的进修,居然演绎出太多的不正常,就连彭长宜自己都认为是该充电学习的时候了,为什么旁人却这么幸灾乐祸,甚至有人手舞足蹈,难道一年的执政期,真的会改变什么?
第二天上班时候,舒晴跟朱国庆请了假,说她要去北京的杂志社定稿。朱国庆说:“中午赶得回来吗?”
舒晴说:“朱市长有事吗?”
朱国庆说:“孟客说中午过来。”
舒晴说:“我中午赶不回来。”
朱国庆说:“那行,我让他晚上过来。”说着,就要给孟客打电话。
舒晴说:“我晚上就不回来了,要在家陪陪老人。”
朱国庆就住了手,说道:“你要是不在家,他还干嘛来呀?”
舒晴皱着眉,说道:“跟我有关系吗?”
朱国庆说:“你们不是党校师生关系吗?既然孟客来,总得有一两个他看着顺眼的人陪陪他吧。”
舒晴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说道:“那真是抱歉了,牛关屯的工作进展正常,这两天没什么事,所以,我想在家陪陪父母,尤其的父亲刚做了手术。”
朱国庆想了想说道:“那行,你该回家回家,孟客该中午来就让他中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