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叫阿冥。”血冥更正道。
南浔定定地看他一眼,反应慢一拍地哦了一声,“阿冥,谢谢你帮我找回小白兔。”
“可是阿冥,我不想在它身上打印记。下次它若再跑了,也不用寻它回来了,放它去吧。”
血冥眸子微转,问她,“为何?”
南浔哂笑一声,“未开灵智的小白兔,便是对它再好,它也记不得,我觉得它可爱让它陪陪我,是出于私心,但她终究属于大自然,不属于我。”
“这兔子未开灵智,自然不大记得师父的好,师父若是喜欢,日后我去寻些其他开了灵智的小兽,师父再签个主仆契约便是。”
南浔摇摇头,表情在这一刻竟有些淡漠,“我这人念旧,不管什么东西,相处得久了用得久了便容易生出感情,所以我从来不愿意养这些,偶尔遇到一两只喜欢的,同它玩耍个几日便好。”南浔将小兔子全身上下洗白白,拎着它一对长耳朵,将它提了起来,眼里的淡漠早已不见,笑嘻嘻地对它道:“小白,跟我一起喝酒吧,咱们来个不醉不归。今日过后,我放你自由,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
自顾自说后,她举起酒坛子,灌了一大口,嘴一撅就欲朝小白兔喂去。
血冥神色蓦地一变,目光随之一沉。
他手掌极快地在中间一挡,南浔撅起的小嘴儿便实打实地贴在了他的掌心。
血冥的掌心微微颤了颤。
“脏得很,别碰它的嘴。”他提醒道。
南浔咕噜一声将酒水咽下,噗地笑了出来,“我没想嘴贴嘴的,方才只是想捏开它的三瓣小嘴,然后将酒水吐进去。”
血冥目光幽幽地看着她,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
“算了算了,不喂它了,我也不知道小白能不能喝酒,要是喝出个好歹岂不是我的罪过了。小白,那你看我喝吧。”
南浔一手抱着小白兔,一手拿起那酒坛子继续灌了起来。
她边喝边晃荡着身子,看向小兔子时,觉得它的头都在晃。
若不是它没沾酒,她会以为是它喝醉了。
等到第三坛酒也终于喝完了,南浔随手将酒坛子一抛,听着那脆响,哈哈笑了起来:“就是这响儿,听得我浑身血液沸腾,还想再来一坛。”
血冥斜靠在一边,不知何时也开了酒坛,边饮酒边看她。
明知她喝醉了,他却不拦她,任她喝个够,好似要看到她喝醉耍酒疯才好。
小八:完了,爷已经预料到接下来……
南浔没继续喝,却拎着小白兔的两只长耳朵,同它共舞了起来,时不时转个圈圈。
长裙在夜色中飞舞,脚步轻快得像精灵。
小八:再好看也只是个醉鬼。呵呵,久违的魔音好像马上就要来了……果然,下一秒,南浔一边拎着小兔子转圈圈,一边哼唱了起来,“发飞法,发哇飞法 ,发哇发,发发哇,哇发发 发哇发唉……发发哇,发哇发哇,发哇发啊啊唉,哪几哪,哦哦拉几拉,哪哪哪哦哦哪几
哪啦啦几啦啦啦几嗯嗯嗯……”连最高的海豚音都飚上去了,干净空灵的歌声直冲云霄,整个青竹峰都仿佛为之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