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绑着利落的低马尾,眉毛细而上挑。
眼睛狭长,眼尾轻轻勾起,眼神锋利,疏离又薄情。
鼻梁很挺,嘴唇偏薄,是寡淡的弧度。
这张脸称得上冷艳,像烟雨朦胧的江南,温柔而沉静。
这是真正的白烟。
何笙曾经问过她的模样,白烟亲手画了这幅画给他。
何笙很高兴,兴冲冲地找了只空相框把这幅画装进去,摆在客厅里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专属于何笙的炫耀方式,只要有人来家里就能看到。
他不允许别人碰他的珍藏,却热衷于向所有人展示。
曾经得到这种待遇的,是我的星星。
「星星呢?」我问他。
之前白烟打碎了玻璃瓶,她把星星收起来后还给了何笙,但我不知道何笙把星星放哪儿去了。
「杂物间。」他是这样说的。
我的星星被装进纸盒里,扔进了杂物间,和所有不被珍爱的东西放在一起。
我很难过,但我只偷偷哭了一会儿,何笙不喜欢我哭。
他从前会哄我,现在大概觉得烦。
因为白烟从来不哭。<olstart="16"><li><li><ol>
我买了一个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埃菲尔铁塔玻璃瓶把星星装进去放在了我的床头。
如果何笙向我道歉,我就把星星还给他。
我的爸爸妈妈走了,我找不到他们,我只有何笙了。
我很努力地在成长,我可以不要何笙保护,我会努力和他并肩。
我给何笙做饭,烫得满手水泡。
但何笙不知道,因为他不吃我做的饭,他甚至不看我。
「何笙,我做了你喜欢的番茄牛腩,要来吃吗?」我敲他的门。
「我吃过了。」
他不开门,我只能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
何笙不吃,我自己吃了。
牛腩很老,嚼不动。
番茄太烂了,只有酸味。
难怪何笙不吃,真难吃。
大概是吃坏了肚子,我半夜上吐下泻,一个人跑去医院挂水。
幸好何笙没吃,我想。
生病很难受,从前是何笙陪我,现在只有我自己了。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呀!」
旁边的阿婆问我,她老伴在一旁给她剥橘子。
「我老公,他很忙。」
我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