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冷天的,连累的她也跟着站在这盯着。
秋蝉内心不断吐槽,早知道她昨天晚上不偷偷笑郭公公那个惨样了。
这下好了,今天轮到她了。
安贵人得了个没脸,瞬间神色僵硬不已,冻的发紫的手握紧了手中的箫,深吸了口气,放在嘴边又期期艾艾吹了起来。
来往宫人时不时审视探究的目光让她倍感羞辱,憋着一口气终于熬过了最后一个时辰。
脱力一般倒在身旁宫女的怀里,手指已经冻的僵硬,再也没了力气。
强撑着一口气,满眼都是怨气,咬牙道,“如此可行?”
秋蝉面上平淡,微笑行了一礼,“奴婢明日再来,奴婢先行告退了。”
说罢拉下脸来直接便带着长乐宫的宫人离开了华阳宫。
她连累一群宫人在这一同吹着冷风,冻的瑟瑟发抖,她有什么好抱怨的!
“贵人!”安贵人身旁的宫女突然焦急大声喊道,“快叫太医!”
立即便有小太监小跑着奔向太医院的方向。
安贵人此时已经浑身无力的昏倒在了宫女怀里,整个人的脸色不正常的泛红,额头滚烫不已。
这一声大喊吸引了不少宫人的注意力,前头走了几步的秋蝉却步履未停,毫不关注。
华阳宫这一下午可真是让后宫的人看足了热闹,先是头一天在御花园截宠不成反被陛下亲口责罚,今儿又被皇后娘娘罚了。
这一天可真是精彩啊,怕是安贵人这辈子都不乐意再看见那箫了。
华阳宫请了太医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长乐宫和乾清宫。
苏云宁听闻之后还特意问了病情,陌槿如实禀告,“据诊断的太医言,安贵人这回病的挺重,一直发着高热。”
苏云宁点点头,“那这回便饶了她,让她好好禁足在华阳宫静思己过吧。”
华阳宫的宫女奉主子命将消息递到乾清宫,只得了句陛下的斥责,“后宫诸事一向由皇后做主,安贵人如若不懂什么叫安分守己,那便挪到冷宫好好清醒清醒!”
吓得那宫女连忙磕了头跑回了华阳宫复命,生怕脚步走慢了,后脚她家主子打入冷宫的圣旨就下来了。
安贵人迷迷糊糊间听了皇后的禁足令和陛下的斥责,直接打击的晕厥了过去。
当真是缠绵病榻许久才能下床。
这件事一出,也算是杀鸡儆猴了,这后宫本来蠢蠢欲动尚在观望的众妃都一下子缩了回去。
她们是想得宠为家族挣得荣耀,但是可不想一下子被厌弃打入冷宫的。
只是这皇后自从永宸十四年的冬日复宠到现在了,这陛下从不踏入其他宫室,就连承福宫都没去过,送赏也是点名给三皇子的一些小玩意儿,更遑论她们。
这段时日后宫都备受打击,安分守己,如果忽略了庆安宫的鸡飞狗跳,其他宫里倒也算平静。
这刚出了正月没几日便是四皇子的满月宴,乾清宫早就传了话,说是因着北疆雪灾,满月宴一律从简,四皇子的满月宴交由岳充仪负责。
岳充仪收到口谕的时候人都傻了,不是,她一不是皇后,二不是皇贵妃,三不是庆安宫的主位,四皇子满月宴怎么就落她头上来了?
她又不是自己没儿子,干什么要给别人儿子操心这些啊?!
而且前朝雪灾的事不是早就结束了吗?听闻这裴相和苏大人已经赈灾结束,安抚百姓,都打道回京了啊,陛下就这么不待见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