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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真志其一（第1页）

壹

“禁，这千年你感觉如何？”暗道

“从遇到鲸开始，明白了做选择时，不深思熟虑的懊悔；也有知错后，学会了三思而后行的意义。”禁道

“如果没有镜那件事，你可能依旧在小宇宙无忧无虑。”阴说

“如果没有鲸这件事，我可能迟迟不能原谅光的选择。也不会原谅我自己，哪怕是镜自己忽悠我离家，让光去找我，她进行那个自我考验。”禁言

“所有生灵都会追求自己的存在意义，也就是真正的志向。尤其是我们这种，寿命已经达到亿万年的生灵。”暗道

“也可以说不是追求，而且如果没有什么能锚定自己存在，那一切做起任何事来就会瞻前顾后，手足无措，但这是有前提的。”阴说

“那得处于现在这个十二阶的时期，如果是思想初开，那个虽然有思考能力，但把这个能力交给聪明者后，听之任之的上个时期的时候，就得经历过绝望后，才能明白思想的意义。”暗道

“是无量劫那个时候吧，只要稍微思维比周围量子简单点，就成为了被利用的工具，最后被吃干抹净。如果没有去改变的生灵，一切本来都会自然发展，最终结果就是发展出无数的食物链。而又因为思想依旧会越来越复杂，那样的宇宙也将信任的可能性直接变得渺茫。”禁言

“而且，在那个环境下，不是没有想信任其他的存在，只是有的是认为对自己的了解不全面，不敢做出选择，有的是害怕因被利用而让自己理想的方向与自己渐行渐远。”暗道

“说白了就是，想改善环境的不可能拥有力量，拥有力量的也不会被认可是想改善生存环境。”禁言

“也不是这么回事，说到底理想，本质上也是欲望，希望别人一起做到怎样的底线。问题是希望别人做的生灵自身的底线太低了，那他所期望的理想也就难以被信任了，而不是理想本身不被信任。”阴说

“鲸，你说呢？”禁问道

“千年来，从一个量子来到从这个宇宙最高处角度看宇宙，我发现一个问题，很多东西都必须筛选，而且还是不断筛选，而这个过程充满了变数。具体的那个说法，我也没想到怎么简明扼要地说。”鲸道

“想到就行了，那些东西只要说出来就会出现由不同角度引起的片面。就如禁如果没遇到你，她可能会抱着遨游宇宙的态度，如果遇到的不是你，她可能已经深陷存在人形的漩涡，而因为处于明面上，还可能处在不能自己掌握命运的时刻。”暗道

“如果那样我会怎么办呢？本来我在她的教导下，离开小宇宙去寻找自己的意义，也让你离开了镜身边，她才有条件做那件事。有你在，她们五个可能会有不同的选择，毕竟你一直跟她们在交流，只是这个过程不是镜想要的结果。”禁言

“为什么？”鲸问

“你知道我和禁是怎么来的么？”阴说道

“现在说么？本质上就是什么样的职位上存在了其该有品质和能力的生灵，一切才会有基础的信任。用简单的言语来表达就是，每个职位都得有明确的最基本的责任和和义务。在灵量共和组织存在的时候，不贪污就是那个最基本的责任，做本职基础事务就是那个最基础义务。而这两者的内容是必须明面上说明，只要不说明的都是没被列入的，但这其中也有很多东西要补充。比如有的暂时没补充，随着时间长了被发现的，然后列入；同时有的被列入了，但只是迫于压力而增加的，没有明确的边界，最终导致概念模糊。”暗道

“也行吧。我从我角度来说吧。”禁言，“我知道的是九千多万年前，无量劫出现，所有生灵为了自己的强大，开始无所不用其极。慢慢科技，强身，智谋等等词相继出现，而那个时候光和那个人在一起了，他们一个负责力量征服，一个负责思想筛选，于是就有了同伴，而他们有的成立那古族管事，有的是流浪古族监督。这就是光族的雏形。慢慢量成为了灵石的原料，光族内部也对此矛盾丛丛，有的认为我们来自量，他们应该作为同伴，不能伤害。也有的认为，我们量子尚且不能彼此信任，拿什么去拯救量。在这个力量为导向的世界，单纯的善良不过是助纣为虐。最终，那个人做出了选择，她成立了灵量组织，一个以量子为灵子，将量当成未成熟的量子，要求所有领地的生灵上交量，让其集中培养，如果成为量子，就成为组织的灵子，担任沟通的角色来化解无量劫带来的信任危机。其实灵量帝国一开始不叫帝国，是灵量共和组织，成立一千万年来有那个人在，底层都称那时的组织为灵量共和国。一千万年后，光和那个人出现了矛盾，或者说光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这个宇宙失去了你的存在，一个独大的组织，他如何保持自己的坚守。因为那时一阶的寿命只有一千万年，而且没有现在的轮回技术。”

“就是问如何保持思想的纯洁。”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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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之后那个人让光成立了量子机构，成为量子的时候选两个方向，成为灵子，或者永远成为量子，在量子塔做事，科技也收归量子塔。而宇宙的其他事务也由灵子成长起来的生灵进行管理。本来光族也只是量子塔的科技发展合作伙伴，一切也会这样一明一暗地一直持续下去。”禁言

“后来那个人不在了，她开了一个小宇宙和光完全放权给了后来者，几百万年的时间，本以为已经井然有序的组织能一直持续，却因为对于矛盾的不断妥协，底线越来越模糊，强者越强，弱者越弱。最终，光带着量子塔和光族消失了，而那个人也放弃了这个组织，让他自然发展了。”暗道

“最终，为了转移矛盾，他们将以前的一点五共识和灵子共识整合起来，内部开始党同伐异，将异类视作邪灵。不是因为存在邪灵建立起的灵量组织，而是这个时代为了给那个过去定调，称其为灵量帝国，之后的变化符合这个论调，也就成为了共识。”阴说

“也不是放弃，说白了就是这个组织已经容不下那个人的存在了，也不是光带着他们消失，而是再不离开，他们就只能成为明面上的鱼肉了，毕竟量子塔内的生灵，说到底只是量子，还在明面上做事，光能保护一群，可保护不了所有的。到时要处理这个两难问题，不如直接在出现问题之前消失。”禁言

“而且邪灵原本一开始就在，那时也不叫邪灵，他们被称灵使，一样负责沟通底层和上层，他们的挑选严格，而是有期限和时段。他们在任职满后也就来到上层，可惜在上层去往光族时，出现了大量不愿放权的生灵，最终在现在看来是域阶向类阶过程中断裂的过程，最终只能在改向中出现帝国，原本的灵使被当成邪灵，上层通过筛选不争权的量子做灵使，通过思想的引导，量子失去了争权的能力，他们也断了量子塔的量子来源，毕竟他们才是接口，是被下层生灵观测的存在，他们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利益最大化的共同体，相互信任的集体，也与其他生灵割裂开来。光族再不离开，就面临二者争权的对立时刻，最终结果就是光族隐退。此后的二千多万年由他们主导，而光族也就此静心科研，做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才好知道怎么守护他灵。”暗道

“而后这两千万年，底层越来越感觉到内核的改变，虽然一切似乎依旧，可在位置上的生灵的表现却越来越不符合最基本的预想。慢慢随着真相的不断发现和证实，防不胜防的拷问，最终为了利益共同体的稳定，开始得过且过，接受然后因为存在现实阻碍，要么你想到了方法，聪明点走进来，成为一个灯塔。要么就等，等内部出现这种需求后，重新来过。”阴说道

“我知道的也是听那时还是量子的光说的，所以，原本的灵使最后被统称邪灵，这自称也是合理。”禁道

“所以这个宇宙其实已经度过了两个阶段了。现在就看这个阶段的上层最终走到哪一步了。”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