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孟卓伟的本家,就在湖州。三个月来湖州滴雨未落,孟卓伟急不可耐呈上奏书,希望朝廷尽快开放粮仓。
虽然孟卓伟是齐槿俞的要对付的人,但他不能因为一个孟卓伟,就让湖州数万平民百姓活活饿死。
齐槿俞同意了对湖州开放粮仓,但宫月铃却否决了。
别看孟卓伟是附属于宫月铃势力,可宫月铃却不会因为一个人,就对整个湖州百姓仁慈。
宫月铃生平最会精打细算,湖州百姓众多,若要对其开房粮仓,定然会将国库挖空至少一半。
国库积蓄减少,就意味着人们的生活都要拮据一些。
宫月铃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让齐槿俞登上皇位,为的就是享受荣华富贵。现在让她将这些东西割舍去,哪怕是一星半点,她也不乐意。
齐槿俞是齐国的皇帝,但她宫月铃不是。
两人意见不一,这事自然就耽搁了下来。饶是孟卓伟再怎么着急,也没能等到粮仓开放。
粮仓不能开放,任谁都会第一时间怪罪到齐槿俞的头上。
即便是知道齐槿俞不能擅做决定,孟卓伟也不会怀疑他依附的宫月铃,只会认为是齐槿俞翅膀硬了,敢跟宫月铃对着干。
宫月铃不同意开放粮仓有两点:其一,放不下她的荣华富贵;其二,就是让齐槿俞失去民心,同时也失去朝中一些权臣的支持。
和孟卓伟想法一致的人不在少数,而处于中立派的几个人,也有认为是齐槿俞舍不下国库积蓄的。
齐槿俞暗骂宫月铃是只老狐狸,可是他又无可奈何。他不是没有开放粮仓的能力,可一但这么做了,就势必会和宫月铃撕破脸。
现在他的羽翼还不够丰满,想要一举扳倒宫月铃是不可能的。因此,齐槿俞只能装出个有心无力的样子,守着粮仓不放。
季执云自然得到了消息,可是他现在“重病”于宫中修养,哪里能帮得上齐槿俞的忙。
朝中局势略有些动摇,而且是不利于齐槿俞的动摇。就算齐槿俞不给季执云说,季执云也能猜到个大概。
这天晚上,子书墨再次翻墙找了季执云。
季执云好笑看着子书墨道:“子书兄何必每次都翻墙来见我,既然你有属下于这里看守,何不光明正大的走正门?”
子书墨摇头叹息道:“我是有下属在这,可是这里看守的人也不全是我的下属。我要是光明正大地走了正门,指不定过一会就有人来抓我了。”
季执云了然道:“子书兄的确费心了,执云先在此谢过。”
这次子书墨来找他,多半是已经打探到了赵漂的消息。
果不其然,子书墨闲话没说两句,就说起了正事:“赵漂已经找到了,在离着极远的‘冷宫’藏着呢。他现在手脚静脉还没恢复,不过能轻轻的动了,应当是已经接好了。”
季执云听见“冷宫”两个字的时候,颇有些哭笑不得,原来齐槿俞心眼还挺小,故意把赵漂安排在那种地方。
“他可有托你带些什么话?”季执云期待道:“我的情况,子书兄可同他讲了?”
子书墨点头道:“他听到你的名字时异常激动,我便把你的情况都如实相告了。他还说,日后定会来找你,叫你切勿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