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商先生当初找我哭诉,我要治好……我不能让老婆嫌弃我!我不想发疯吓到老婆!
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质疑我的专业性呢?”
木以林阴阳怪气的口吻,弄的商斯年瞬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幼稚,你多大了啊,你是心理医生啊!究竟是怎么说出这么幼稚的话的?”
商斯年原本给他倒的水,现在不想给了,自己抱着杯子喝了起来。
木以林看着还等在半空中的手,无奈的摇头笑笑,
“你身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所以你不正常真的很好理解啊。”
他双臂撑着桌子,打量着商斯年,
“黑眼圈好多了,昨天睡的还不错?”
商斯年理所应当的点头,
“老婆抱着我睡的,你懂那种感觉吗?”
木以林真想说,你别跟我显摆,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但是他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患者的想法他还必须得知道,
所以,究竟谁来理解他作为一个单身汉的苦?
“不懂,你说说。”
商斯年笑笑,眼底眉梢皆是爱意,
“怎么跟你形容啊,就是心里面会觉得好像是躺在云彩上,浑身上下都是毛茸茸的,
并且身体一直被包裹着,很有安全感,似乎周边的一切都无法伤害我,
当下就是最安全,最舒心的状态!”
他扭头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木以林,很惋惜的摇摇头,
“跟你说,你也不懂,等什么时候,你也谈个恋爱估计就明白我的感受了。”
木以林似乎是懂的,最起码他清楚的知道了,商斯年基本上已经把他的情绪都寄托到了白墨清的身上,
他现在就是一个十分单纯的附属品,白墨清好好的陪着他,他就快乐,
白墨清不在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对于边缘性人格障碍来说,只要这个宿主是稳定的,那他们可以一辈子都过的很好,
也可以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非常可惜,
这样的人会把那个稳定的宿主关系给作到不稳定,
作到人家身心俱疲,绝望离开,然后他自己便会崩溃,
木以林没法确定,白墨清还能坚持多久,更不确定商斯年还会不会继续折腾,
总归就是一条命,真的折腾没了,也就消停了。
想到这里,木以林一怔,错愕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起身站在窗边透了透气。
“你怎么了?”
身后的商斯年总算是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木以林摇摇头,轻声叹气,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www。
“可能,没有休息好吧,没什么。”
看来是时候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病房门推开,白墨清带着一丝愉悦的声音传了进来,
“木医生来了啊,不忙吗?”
木以林转身,把两只空空的手给白墨清看,
“不忙,但是也不想来了,你老公不给我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