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昏暗的灯光让她觉得自己被黑暗笼罩,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压抑着她的灵魂,
从心口开始的疼痛感,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捂着心口,重重的靠在墙上,用力把眼睛闭紧。
白笙气的不轻,在一旁愤愤的骂道,
“他们配当父母吗!商斯年和郑子岩不过是只有一半的血缘关系,
她用她自己的肾都要比用商斯年的更合适吧!
因为什么啊?就因为他的肾年轻,能用更久吗?
不是!这也太不是人了吧,她明明可以等着肾源的啊,郑家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他那个爹也真是活久见啊,他这种脑子,怪不得当初商家早早让他退休了,
就该直接拉去火化算了!”
白墨清缓缓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泛红的厉害,她无奈的轻笑一声,
“是啊,连你这么一个只见过几次的陌生人,都能想明白的问题,
他们作为商斯年的父母怎么会想不通呢,
他们不想去想罢了,你看,这过程中有谁在乎商斯年是否会失去一个肾了?
他亲爹甚至连问都不问啊,
我的阿年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白笙头一次觉得,原来一个人的童年可以过的悲惨,
那商斯年长成如今的模样,倒是也不算奇怪了。
白墨清转身去了洗手间,几捧浇在脸上,让她也跟着清醒多了,
眼睛没有那么红了,她才出去,
刚一出门就碰到送人回来的韩川,正一边走一边看手机,
“你要是事事都跟你家商总汇报,下次他要送你去埃及,我可就不拦着了。”www。
韩川一阵委屈,
“我冤枉啊!夫人,您让我去请何姨过来,我都没跟商总汇报!
这也不是给商总发消息,是陆江托我办点事!”
白墨清将信将疑的盯着他看,见时间不早了,她赶紧带着白笙走出医院。
医院门口,一个黑影儿鬼鬼祟祟的躲到了门外。
白笙憋着笑,
“姐夫怎么那么怕你啊?姐你也别太凶了吧,小时候打我也就算了,
姐夫多可怜啊,你好好疼疼他吧!”
白墨清一抬手,白笙瞬间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