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大声呵斥:“用不着!!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带着他们在前边的河水里饮过了,不用你多此一举!它们自己呆在那里即可,谁都不要动它们!”
这老倌看上起四十许,身材瘦小,皮肤黝黑,头发已经斑白。
但是脾气不小,声音更是洪亮,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瘦小的老倌能发出来的。
“是、是。”
小厮虽然心里腻歪,但不想顶嘴,赶紧顺着他说了两句。
“快去给洒家上酒切肉,怎滴,担心洒家付不起钱不成?”
羊倌看着在那里磨磨蹭蹭的掌柜,伸手往桌子上一拍,几块碎银子被他拍在了桌子上。
看到桌上银子,掌柜的眼睛一亮,那年老的身影抹了润滑油一样,手上快刀“哆哆哆”刀影一片,片刻间一盘牛肉就切好了。
“不大对劲。”
看着那边大吃大喝的老倌,楚天感觉奇怪。
酱牛肉可不便宜,
百姓种田少不了牛来耕地,朝廷律法之中明确规定,健壮耕牛是不能用来宰杀吃肉的。
人们能吃到的牛肉,只有病牛、伤牛,还有不能耕种的老牛。
因为稀缺,所以牛肉价格不亲民。
而区区一个放羊的羊倌,即便不算贫民,也绝对算不上富户,竟然上来就要十斤酱牛肉,
他能吃得起?
可他那吃肉喝酒的豪迈架势,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绝不像是一个乡下羊倌该有的样子。
甚至,他脸上的肤色,与他袒露的胸口都有些差别,就像是······两个人的皮肤。
不只是羊倌,就连外面的羊都不太正常。
上百只羊呆呆的站立在外面,竟然都规规矩矩的,不吃草,也不叫,安安静静。
有心人一看,便觉得有些诡异。
楚天看向王忠,下巴朝着外面的羊群指了指,让他出去看看。
王忠领会精神,点点头。
“哎呀,不行了,你们先吃着,我出去放放水。”
王忠喊了一嗓子,然后站了起来,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一把撩开帷幔,朝着外面走去。
在王忠出去的时候,那羊倌抬头看了一眼,见到王忠摇摇晃晃的样子,又埋下头对付桌上的牛肉酒水了。
几分钟后,王忠走了回来,坐下之后,用手蘸水在桌面上写道:羊有问题!
“你们看着那羊倌,我去看看,一有不对,立即将他抓捕控制起来!”
楚天神识传音,直接在王忠和几个侍卫的脑海之中响起。
几人面色严肃,朝着楚天点点头。
“哎,这酒水寡淡如水,喝多了倒是想上茅房,你们吃着,我去解个手。”
楚天站起来,一撩帘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