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瑾两步走到她身前,道:“还是很紧张么?”
敖珞眼神不安地看向别处,道:“好像是不应该紧张的,但事实上,又感觉比之前还……”
还紧张。
“慢慢也就习惯了。”
敖瑾说着,手指往敖珞的腰间挑了一下,腰上浅浅流苏拂动,她低头一看,发现腰间凭空多了一枚玉佩。
是方才敖瑾系给她的。
那玉佩温润通透,虽然穗子已经有些陈旧了,可玉佩上纹路精美奇特,拿在手里十分古朴厚重的感觉。
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她眼眶微微发热。
敖瑾的身份一直是机密,这么重要的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现如今他却亲手佩戴在了她的腰上。
敖珞湿润的眼看着敖瑾,道:“二哥,这是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敖瑾点头,道:“你收好。往后我要凭此物来娶你的。”
敖珞赶紧把玉佩取下来,收纳进怀里紧紧揣着,道:“那便不能够随身佩戴在外面了,被认识的人看见了是要惹麻烦的。我一定会好好收藏保管的。”
敖珞想了想,又问他:“二哥,你有名字吗,你的本名,我想知道。”
敖瑾没回答。
敖珞以为他不会说了,他却忽然开口道:“许久没用那个名字了,我本名苏墨,你记着就好。”
“苏墨。”敖珞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原来未来的安陵王,叫苏墨。
威远侯说得比较隐晦,但敖瑾一定能明白。
敖瑾郑重地应下,道:“儿子谨记,人前定当恪守,谢父亲成全。”
威远侯看他一眼,道:“你们起来吧。”
两人回来以后,换下衣服便到主院来,眼下还没有用晚饭,威远侯便遣了他们回去用饭休息。
等敖瑾与敖珞离开后,姚从蓉才道:“你怎的不让他保证,人后也应对丫头恪守,绝不做出冒犯之事?”
敖瑾只保证人前,没保证人后,是给自己加了有利条件呢。但敖珞是女孩儿,威远侯也不好当着她的面点明了说。
威远侯看着灯火下的姚从蓉,心知肚明道:“敖瑾精着呢。真要让他看得碰不得,他也会想办法碰一碰的。况且男人若是能做到对女人不多看不多碰,那样的感情若说是爱,从蓉你信吗?”
男女一旦生了感情,只会本能地越发想去亲近,去触碰。哪有敬而远之的。
除非是忍耐力极好,又或者根本没用心。要是前者的话,真要是一个手指头都不给碰,还不给忍坏了?
虽然威远侯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姚从蓉还是好气又好笑,道:“你就这么舍得把丫头放在他的狼爪之下?不怕最后他给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威远侯看了看姚从蓉,道:“这不是还有你么。我这个做父亲的点到为止,往后还得靠你做母亲的,多多提点阿珞。你多多教她,让她防着点,莫要让敖瑾太过分。”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这件事算是几人之间的秘密,连个丫鬟嬷嬷也说不得。
但安夏是敖珞身边的人,总是或多或少要接触到的,未免将来她太大惊小怪,姚从蓉特地把她留了下来,详加叮嘱一番。
安夏不知道敖瑾的身世,但隐隐得知他只是侯爷的养子,并非亲生子。他与敖珞的事算是得到了侯爷的认可,只等将来明媒正娶,风光地把敖珞娶进门。
姚从蓉让安夏看着点,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好,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安夏知晓轻重,忙不迭地点头,道:“奴婢知道了,那下次二少爷再去找小姐,奴婢一定躲得远远的,也不让任何人打扰。”
姚从蓉捏了捏鼻梁,道:“安夏,你家小姐没说过你脑子不好使么?”
安夏摸摸自己的脑袋,道:“一直很好使的呀,到现在都没出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