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珞又心疼又好笑。
她忘了挣扎手上的了,结果不经意让敖瑾牵着她的手走上了台阶。房里威远侯和姚从蓉正襟危坐,一眼就看见了两人相牵的手。
威远侯神色十分严肃,以往姚从蓉告诉他,敖珞敖瑾理应避嫌时,他丝毫不当一回事,认为牵着手也实属平常。就是今日姚从蓉与他说了这件事,他还不大相信。
而眼下亲眼看见两人紧牵的手,威远侯突然就觉得往日里平常的感情变了味,他就是再不可置信,也不得不信了。
敖珞反应过来想躲时,已经来不及了。
敖瑾带着她进了门,屋子里一个人下人都没有。
他和敖珞在威远侯与姚从蓉的面前跪了下来。
说敖珞忐忑,威远侯比她还忐忑。
这种事情破天荒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应该怎么处理?
若处理得不好,坏了感情不说,还坏了父子、父女的感情。
于是两人跪下以后,威远侯清了清喉咙,开始询问今天发生的事。敖珞规规矩矩地说了一遍,威远侯又不慎把话题唠偏了,唠到了敖珞最近被退的婚事上,还安慰她看开些,心情愉快一些,不要憋在心里不高兴云云。
听得姚从蓉在旁不住地捏额角,最后可忍,轻咳一声提醒道:“扯远了。”
威远侯反应过来,又一脸严肃地看着敖瑾道:“你说说,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敖瑾在威远侯面前跪得背脊笔直而有魄力,直言道:“儿子心仪阿珞,求成全。”
威远侯舍不得让敖珞难过,但是对待敖瑾却一直十分严厉,闻言沉目道:“你刚刚唤我什么?,你却说你心仪她,这是大逆不道你知道吗!”
威远侯从姚从蓉那里听说了此事,他的立场和姚从蓉是一致的,都认为是敖瑾先动了这心思。
问题的根结出在敖瑾身上,如果敖珞没有这个心思,是敖瑾步步紧逼,那自然要发落他。
下山骑马的时候,怕她被冷风吹,敖瑾便弯下高大的身躯,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将敖珞稳稳地镶嵌在怀里。
等两人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看见敖瑾带着敖珞安然无恙地回来,全府上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敖珞也才知道,她的贸然出行,让不少人都跟着紧张。
此时威远侯和姚从蓉都在家里,正等着他们回来。
白天的时候威远侯以为敖珞失踪是像上次那样有人精心设计,后来得知她是独自出城的,她应该是自己要去城外的某个地方,而敖瑾已经打马出去追了,才知是虚惊一场。
眼下两人回来,威远侯也不着急见他俩,只让他们先回院里换了湿衣服,收拾好以后再去主院。
敖珞和敖瑾分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安夏连忙备好了洗澡水和干衣服,敖珞一进房便把湿衣褪了,先行沐浴。
等到从浴桶里出来,拭干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裙子,才感觉丝丝酸涩的疲惫从身体里溢出来。
白天淋雨太久了,好在她和敖瑾身体都还不差,没染上风寒已经是不错了。
安夏又连忙捧了热腾腾的姜汤给敖珞喝下。
安夏眼眶还是红红肿肿的,道:“小姐今天去哪儿了,担心死奴婢了。”
敖珞道:“我去山里走了走。”
安夏踟蹰着道:“小姐一会儿是不是要去主院儿见侯爷和夫人啊?”
敖珞点头,心里始终有些忐忑,道:“和我一起去。”
安夏一听,就更没底了,道:“小姐,要是奴婢擅作主张,你会怪奴婢吗……”
敖珞不明所以:“怎么了?”
安夏要哭了,道:“夫人,夫人她可能知道小姐和的事了……今天小姐不见了,奴婢害怕极了,拿不定主意,一眼就叫夫人瞧出了端倪……”
敖珞愣了愣,道:“所以你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