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全身沐浴在白色月光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她用手环住我的脖子,那些月光竟然没有一丝是泻在我的身上。
我调动意志力在和定住我的力量作斗争。
我脖子上的青筋都跳起来了,可还是难以挪动一分,眼睁睁看着怀里的莎莎,突然全身燃起了大火。
我一声长吼,嗓子几乎划破了,“解南华,你他么是人吗?你是个什么东西?放了我的孩子,放了我的孩子!”
莎莎咯咯咯的笑声没有了,大火燃遍了她全身上下,我紧紧抱着她,那些火竟然没有烧到我。
解南华站在莲花台边缘,单手持铜镜,另一只手不断变化手印,紧紧盯着燃着火的莎莎。
我现在只能用尽全力,把莎莎往自己的怀里搂,我想用身体把火搂灭。
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火还在烧着,燃烧不到我的身上。
此时此刻,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莎莎在大火中,她的身影模糊了,只能透过火焰,看到孩子的轮廓。
她就像是一个火孩子。
现在湖水中心形成了一个奇景,月光形成射线投在铜镜上,铜镜折射出一条粗厚的光线,在莎莎身上。
而作为这条链的终端,莎莎全身燃火。
我闭上眼睛,自己无力可为,至少不能看着孩子在面前化成白骨。
解南华道:“秦老板,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睁开眼看着他,再看看莎莎,她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出声,就在这么在火里。
“我今天告诉你吧。”解南华说:“我很怀念十五年前。”
“那个时候,我二十五岁,刚刚出山,出山之后就参加了八家将。”解南华脸上难得的笑了笑:“那时候八家将的成员,个顶个风华正茂,每个人都出类拔萃,而且都是年轻人,没有一个上了岁数的。”
此时我什么都做不了,唯独嘴能说话,我心念一动,莫不如听听解南华在说什么,找到他语言上的漏洞去言语攻击,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不怕他说,就怕他闷嘴葫芦什么也不讲。
我侧着耳朵仔细听。
解南华道:“我们的八家将号称自唐朝组建以来,最有希望的一届。八个人同心协力,降妖除魔,走遍大江南北,积累功德无数,那时候才真叫春风得意。那两年,是我人生里最辉煌的时光,最得意的时光,一生都难以放下的回忆。”
我心头一惊,不知为什么,感觉事情诡异起来。
他陈述的事情没错,表达的情感也没错,为什么会觉得诡异呢?
此时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小感觉,凝思苦想,也可能是人在绝路上脑筋会特别灵,我终于察觉到了,为什么事情会诡异。
因为解南华的执念和昨天小雪的执念特别像!
小雪是怀念童年,对成年之后的生活厌倦无比,解南华也一样,极度怀念刚出道的那两年。
我抓住这个机会,决定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