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来不及再多言,扭头就走,出了前厅与余姚长公主对上,只唤了一声“皇姐”,还没说出什么话来,余姚长公主便怒斥道:“桃戈呢!那个小贱人去哪儿了!把她给我叫出来!”
司马道子听言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谢安,只见他在喝茶,连忙推攘着余姚长公主往别处走去,直至离前厅远了些,方才问道:“皇姐这是何意,素素何处招惹了你!”
“何处招惹了我?”余姚长公主冷笑一声,这便将那封信塞到司马道子手里,道:“你自己看看,那个小贱人到底是怎么招惹我的!”
司马道子正满面狐疑,接过信便拆开来看,见了信中所写,脸色当即变了,余姚长公主这时便道:“她如此明目张胆的勾搭你姐夫,你说我是不是该找她算个总账!”
司马道子听言气不打一处来,将信拿着展开在余姚长公主眼前,愠怒道:“皇姐看清楚了,这是如笙的字迹!”
余姚长公主顿时怔住,这竟是如笙的字迹,这是如笙写的,难道是如笙故意挑拨离间!
司马道子见她怔怔不语,便伸手指着王府的大门,冷冰冰的说道:“门在那儿,皇姐不必我送吧。”
余姚长公主又顿了顿,这便转身,气鼓鼓的离开,等到了王府门外的马车旁,身边跟着的丫鬟道:“长公主,咱们回府么?”
“不,”余姚长公主说话间丝毫不犹豫,直接道:“咱们进宫。”
目送余姚长公主出了王府,直至看不见她了,司马道子这才回身往前厅走去,到了谢安跟前不远,讪笑着赔礼道:“让丞相见笑了。”
谢安客气道:“无妨无妨,王爷言重了。”
余姚长公主进宫,直奔清暑殿去,彼时司马曜正批阅奏本,忽见余姚长公主,自然颇是诧异,问道:“皇姐怎么来了?”
余姚长公主倒是不客气,进殿便寻了一处坐下,笑道:“我来看看你,顺带着同你话话家常。”
司马曜笑道:“哦?皇姐不在家中相夫教子,竟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我昨个听闻老七从山阴回来,便去他府上走走,见着一个丫头,瞧着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与容德小时候生得一模一样。”
司马曜闻言已然怔住,难道简静寺所言的女子已出现了,她还一直都在老七身边!
余姚长公主说至此,又装模作样的思忖了一番,道:“就是……那丫头眉心有颗朱砂痣,但容德没有。老六,阿姐同你说,那个丫头与容德,当真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昨个第一眼见到,还以为是容德投胎转世了,那时候我还想着这世上竟还有这等巧事,可转念一想,容德前年走的,若要投胎,也不过才两岁而已。”
司马曜狐疑,与容德生得一模一样,唯独眉心一颗朱砂痣不同,那不就是子敬画上的女子?!
余姚长公主见司马曜怔怔不语,她又道:“她在老七府上,你想必是见过的。”
司马曜这时才道:“果真生得一模一样?”
余姚长公主佯装微微一愣,诧异道:“你前阵子常去老七府上,竟没有见过这丫头?”
司马曜并不回她,反而是陡然拍案而起,快步朝殿外走去。
余姚长公主又作势惊诧,站起身来唤道:“诶,你这是怎么了,老六!老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