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回蓝,也就是为了恢复体力,卜者一般会拿点什么作为交换,例如巡镝之类的……我拿符咒换钱不香吗?何必倒贴我蓝条咒人呢?”
景元将信将疑。
羡鱼只得耐下心解释:“我只是在书本里夹了几张符纸,刚好被他们翻到了而已。”
景元问:“你的意思是,他们看到符纸,误以为你诅咒他们,于是自己吓自己?从话本里的反派,又洗心革面成了你小弟?”
羡鱼无语:“看什么话本,看点好的吧……”
景元面带忧色:“你给过我一张符纸,你的蓝条怎么办?现在不会是在耗你寿命吧?”
较他年长、方才还侃侃而谈的羡鱼,愣住了,随后微微俯身,朝景元摊手:“给巡镝啊。”
景元很是为难,他不知道符咒的价格,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承担这笔钱,只得在自己的书包翻找着,刚翻出一枚巡镝,就被羡鱼拿了过去。
他笑着说:“够了哦。”
羡鱼没有追究霸凌者们的所作所为,在几人公开道歉、写检讨后,十分大度地原谅了他们,从此身后多了几个指哪儿打哪儿的小弟。
等到年岁渐长,景元才察觉到端倪。
两人其实并不顺路。
对方担忧自己卷入风波。
哪怕那概率微乎其微,他也不想拿那微小的概率去赌。
或许是自诩年长者,他关照比他小的孩童。
而对霸凌者更不是大度,他们的父母分别就职于天舶司、丹鼎司、地衡司等地。
在师长眼中,羡鱼尚未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能被定义为同龄人的小打小闹。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孩子是什么德行,家长会不知情吗?等听了羡鱼会画符的传闻,想办法拿到符纸后,他们更愁了。
他们见多识广,自然有门路分辨符纸的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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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羡鱼的能力的第一时间,他们主动放下面子找小辈道歉,生怕孩子遭殃。
还没等消停一会儿,家长就见自家溺爱着长大的孩子,开始给同龄人鞍前马后、极尽谄媚……
估计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们还能怎么办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是对方的隐忍蛰伏呢?万一孩子又惹上这个煞神呢?对羡鱼来说,咒个人,随手的事儿!万一呢?
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家孩子担惊受怕。
至于他们又付出了什么……
景元只知道,那时,有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能人,符纸千金难求,生意最火热时,一张符纸七位数巡镝起拍。有人挥舞着数不清的巡镝,也没能如愿拿下。
回想起自己只花了一块钱、至今仍妥善保管在家中的符纸,景元忍不住叹气,自己可真是赚大了。
至于羡鱼挣了多少钱?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对方刚入职,就全款购置高达八位数的豪华宅邸。
那豪掷千金买符纸的人……又是在何人口中传出的名气……
估计小弟们的父母没少出力。
如今,这位套路颇多的友人,再次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