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特定场合以外的时间,对镜流说那种……过于轻佻的话。
羡鱼上前几步,一手接过毛巾,一手把玉兆塞进镜流手中。
他用着极轻的力道擦拭头发,放低声音:
“待成婚后,再让我尽兴吧。”
镜流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羡鱼一点点擦干镜流的头发,等擦干头发,外卖也送到了。
两人吃完外卖,镜流看了看时间,又在星网上搜了半天,再三确认酒后第二天可以洗澡后,总算肯松口让羡鱼去洗澡。
羡鱼松了口气,迅速起身去了浴室。
镜流闲来无事,翻看着玉兆,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方才的种种。
她强忍着羞涩,返回主卧,却没见到她想要处理掉的床铺。
镜流四处搜寻,总算在停止运转的洗衣机里,找到了洗干净的、烘干的床单和衣服。
她想,闲着也是闲着,把床单铺好,衣服熨一下吧。
等她忙完,返回餐厅时,只见羡鱼一边看玉兆,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
见她来了,羡鱼抬头,回以微笑。
羡鱼把那张纸推了过去。
他就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一样,问镜流:
“你想哪一天订婚?”
镜流:“……”
羡鱼面上不显,心下难得生出几分……忐忑?迟疑?
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心情。
羡鱼特意在星网上搜过,大部分情侣,都是在订婚之前求婚的。
那他大可以先把订婚的日期定下来,之后再求婚。
羡鱼挑了五个良辰吉日,依次是一个月、半年、一年、三年和五年后。
这五个时间段,对长生种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或许还会显得他太过急切?
羡鱼猜测,镜流只会在后三个选项中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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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管是一个月还是半年,都太快了嘛。
镜流打量着这张纸,她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说出她选中的日期。
羡鱼:“……”
不愧是镜流,总是会超乎他的预料呢。
羡鱼保持微笑:“半年后吗?好。”
他先是沉默,接着牛头不对马嘴地和镜流谈起子女的话题。
以镜流这个年龄,怀孕太危险了。
羡鱼半开玩笑地给对方打预防针:
“子女是最没用的,我做子女的,还不清楚吗?”
镜流眼神柔和,摇了摇头,温声劝慰着他。
“哪有父母不疼子女的呢?”
“他们不在乎子女是否优秀,对他们来说,只要他们平安、健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