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打我?我明明只是想快点见到哥哥,不行吗?我想见哥哥也要挨打吗?”廖嘉棉委屈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夺眶而出。
“我……”芜承的心口扯的生疼。
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扔掉枝条,伸手将小孩抱进怀里。
刹那间,小孩满腹的委屈犹如倾倒的大厦,“呜呜呜……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打廖嘉棉?廖嘉棉不乖吗?”
“廖嘉棉乖,是我错了,是哥哥错了。”芜承眼眶酸涩,只感觉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
“疼,我好疼啊哥哥……”廖嘉棉嚎啕大哭。
他不止是手疼,他心里难受,但他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好疼,疼的像是要死掉一样。
墙头上,两颗并排的脑袋面面相觑。
林答道:“我就说嘛,不用管。”
林月君无语的瞪他一眼,“走了,别搁这打扰两小孩。”
两颗人头一齐缩回去。
月色下,大小孩抱着小孩哄,两个小小的身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廖嘉棉哭的声音都哑了,他嫌弃自己,“我怎么又哭,还哭!真没出息!”
廖嘉棉怎么这么没出息!
芜承低着头给小孩的手心抹药,抹一下,小孩的手抖一下,芜承也跟着僵住。
“疼吗?”
“不疼。”廖嘉棉疼,但是廖嘉棉能逞强。
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说着违心的话,“廖嘉棉一点都不疼。”
芜承没戳穿廖嘉棉,只是动作更温柔了。
廖嘉棉问芜承,“哥哥,我不能爬树吗?”
“嗯。”芜承的声音很低,“不能爬太高的树,不能做危险的事。”
廖嘉棉又问:“什么是危险的事?”
“你刚才做的就是危险的事,万一摔下来怎么办?”芜承想起刚才那一幕,心口狠狠缩了一下。
“哦。”廖嘉棉看着芜承微红的眼角,“那我不做了,我不做危险的事了。”
芜承听着小孩乖巧的话,心口酸软。
“我等会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里待着,如果有危险就喊人,喊林姨。”
他手里头消炎的药膏快用完了,他想趁电还没断,再去小卖部找找。
小卖部并不是单独的店面,它一楼前面是小卖部,一楼后面是仓房,二楼是住人的屋子。
仓房很小,东西放不下时,老板会把东西放到杂物间。
说是杂物间,其实只是楼梯和地面形成的夹角,大人进去得侧着头弯着腰。
他在林淼村住的那段时间,曾亲眼看到老板把东西塞进杂物间。
他和林答去小卖部时,仓房已经被人搬空。
杂物间关着只小丧尸,没人敢进去。
他现在只能抱着一点希望去杂物间看看。
廖嘉棉的嘴角往下压,嘟嚷着,“又要去,又要去……”
芜承亲了亲小孩的额头,“别生气。”
廖嘉棉抬头看他,忽而捧住他的脸吧唧吧唧的亲了好几口,亲完后用肉乎乎的手背将嘴一擦,呼出一口气,“不生气了!”
芜承被亲的脸上湿乎乎的,他看着小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