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云耳急匆匆的跑进栅栏门,急匆匆的行礼后,低声道:“润喜姑娘来,说是有急事。”
“是不是询问见姑娘的归期?”霍钧承沉眸:“你没告诉她说,就在今日便能回来了吗?”
“我说,但是润喜姑娘坚持要见你,看她的神色,好像很着急,我,我这才回来回禀侯爷……”
“润喜那丫头我见过,沉稳的性子,不像是拿不住气的,”素央若有所思:“莫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不会着急忙慌的过来找你的。”
关于姜青芷在禹城的消息,霍钧承封锁到滴水不漏。
就是怕被二皇子的人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
所以,即便他每天都同姜青芷通信,但是关于姜家的信息,未曾提起半个字,以防二皇子突然对信鸽下手,再惹出是非。
而为了整场计划,姜青芷也很谨慎的没给润喜写过只言片语,只让云耳去送过口信,表示自己一切安好,很安全。
如今,姜青芷今天就回来了,也提前告知了润喜,润喜却急匆匆的出现在这里,估计是出了什么意外。
果然。
润喜进入侯府花园的时候,是一路小跑的。
还没到跟前,就“噗通”一声跪下了:“侯爷,我家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估计要,下午或者晚上的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润喜的眼睛已经哭红了,闻言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流:“就在刚才,姜家送了口信过来,说是老太太痰疾,已经不行了……”
“什么?”霍钧承立然起身:“不是说老太太的身子一直很硬朗的吗?”
“是,之前也确实好的很,可送信的人说,老太太年纪大了,昨晚上后半夜便不怎么好,结果今早上就一会不如一会了,眼下怕是已经……侯爷,我家姑娘就老太太还照顾些,要是她回来之后,知道自己没能见老太太最后一面,怕是,怕是……”润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请郎中了吗?”素央打断她的话:“送信的人是怎么说的?”
“说是请了,但是具体的也没会所什么,送信的人还要去其他人家,所以走的很急,并没有说什么,侯爷,这,我家姑娘怕是赶不上了……”
“那就用野山参先吊着命,”霍钧承果断道:“素央,你和她相熟,大家也都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这件事你出面最是合适。”
“我懂,”素央立即起身:“我先去看看怎么样了,也着人拿着我的帖子去御医院请御医……润喜,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恰好去找你们家姑娘,好巧的就遇上了,所以才出手帮的忙。”
忙是要帮的,但是也不能让人抓住话柄。
所以,这些事由她来做最合适,但也要找到一个恰当的,不会引起旁人乱说的由头。
**
姜家。
自从姜家分家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再次聚集了姜家所有人。
不管是亲疏叔侄还是老奴旧人,都围在姜家后宅,乱哄哄的吵嚷个不停。
尤其是姜正升和姜欢,两个人也不管有人没人,在正厅门下吵的面红耳赤。
“老四,你要搞清楚了,老太太可不是你们一房的老太太,那是我们所有人的老祖宗,如今她有事了,自然是由族里出面了。”
“胡说八道,当初分家的时候,已经分的很明白了,老太太那就是分给我们四房孝敬了,如今她的后事,当然是我来处理了!”
“姜老四,你要办事,我不反对,族里也不反对,毕竟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是住在这边的,可是办完之后,这该分的还是要秉公处理的……”
“姜正升,你能要点脸吗?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堂哥的份上,我都想大耳刮子抽你!”
“姜欢,你他么的别给脸不要脸,我如今同你说话,那是看在你女婿的面子上,要不然,我们兄弟几个早就把老太太接走了!”
“我呸!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你们不来孝敬,现在死了,你们跑来分家产了,才说的那么好听,当老子不知道吗?”
“……”
院子里,姜家的族人与其说是来送姜王氏最后一程,倒不如说是看热闹的更多些。
自从昨天传出姜王氏不好的消息后,姜正升就笼络了姜家族人,商议着怎么弄走姜王氏遗产的事。
当然,姜欢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