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只是,”姜青芷指向自己:“我得先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再去!”
“可以,”霍钧承的眼角眉梢漫上笑痕:“我们等姑娘。”
润喜则是一脸茫然加震惊,极其错愕的看着霍钧承。
他究竟同姑娘说了什么?
怎么当真就是一句话,她就答应了?
*
回去之后,竹枝等人又是准备艾草又是香薰,伺候着姜青芷洗了两次,一次去晦气,一次去灰气。
趁着她们忙碌的时候,润喜偷偷问道:“姑娘,侯爷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一下子就答应了?”
“这个……暂且不能说。”姜青芷罕见的保持了神秘,对此事三缄其口,不论润喜怎么旁敲侧击都不说。
“姑娘,我不是好奇,我是担心……”
“没事,有霍侯和金捕头在,我不会有事的……”
“可我看他们俩都是神秘兮兮的样子,怕,怕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再牵扯到姑娘,”润喜说着说着,眼圈泛红:“姑娘,咱好不容易拜托了国公府的那些碎事,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我不想姑娘牵扯到什么争权的事情之中。”
姜青芷的心瞬然颤了颤。
许久,轻叹:“润喜啊,这些话若是在两个月前说,或许还可能,如今再说,晚了……”
“姑娘……”
“你这几天,有没有听说一位姓朱的大人的事?”
“姓朱的大人?”润喜一怔:“我这些天一直在寻姑娘,也没心思多打听旁人的事……姑娘为何问这位朱大人?”
说话间,香兰送来换洗的干净衣衫,闻言立即道:“姑娘,你说的朱大人,是不是前大门那边的朱大人?就是前几天被抓起来,要砍头的那个?”
“什么砍头?我怎么不知道?”润喜没好气的将身子探出屏风:“姑娘都失踪了,你还有心思去打听八卦?”
“润姐姐,你冤枉我,我是出去打听姑娘的时候,在茶馆听人们说起来的,”香兰一脸的委屈,过来将衣服放下,巴巴的看着姜青芷,撅起嘴:“姑娘,我是去找你的,但是润姐姐她们说,不能直接问姑娘的事情,只能偷听,看看是不是能找到点蛛丝马迹什么的……这不,我一偷听,就听到了他们所说的朱大人……不是我还有心思去打听八卦的。”
“瞧瞧你那个样子,告刁状是不是?”润喜说着跳起来就要打。
姜青芷笑着拦下她:“行了,她还小,还是个孩子,能听你的话,没有胡乱闹腾就不错了……”
说着,唤了香兰过来。
“你说说,那个朱大人的事,如何了?”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听他们说,本来朱大人一家是要问斩的,都已经下了秋后问斩,就是这几天的事,结果不知道怎么了,上头突然说把朱大人的案子打回去重审,说是有什么新证据……”
新证据?
姜青芷心思一动。
难道就是门砚用伤换来的,让她送去侯府的那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