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氏瞬间像是吃了个苍翼搬恶心。
——这么说来,自己被她薅住头发摁在地上,在自家奴才前丢尽面子的事……就必须得硬生生的算了。
要不然,她就得等着姜青芷去报官,然后再掰扯镯子价值几何,究竟要不要赔偿的事。
邹氏光是想一想,都感觉是个麻烦事。
虽然心里恨得要死,都想要咬姜青芷几口了,可现在只能勉强扯出笑脸。
“如此说来,那可真是要多谢姑娘既往不咎了……”
“不咎不咎,咱们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不咎这些,”姜青芷笑的眼睛完成了月牙:“那,咱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来?”
“……什么?”
“我刚才进门的时候,不是说,要请邹娘子叫个人,带我去惠及武行吗?那,我们接着那件事,继续来?”
“……啊?”
邹氏心说你有病吧!
事情都闹腾到这个地步了,你现在竟然还跑出来说,要从头开始?
咋地!
这样一来,自己那头发就算是白薅了呗?
见邹氏迟迟不说话,姜青芷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些:“怎么,邹娘子这是……不愿意?”
“没,不是,哪有,怎么会?”邹氏的笑比哭还难看:“难道姑娘如此大度,那么水丫的玉镯都不计较了,我怎么会不愿意?”
“说这话多见外,我和孙教习到底是朋友嘛……”
邹氏:“……”
你刚才下手的那个狠劲,可不像朋友。
但眼下,还是得陪笑:“是,朋友嘛……那,我让人送姑娘过去。”
说着,她起身指向一个婆子:“你……”
“邹娘子,搞错了吧?”姜青芷再一次打断她的话:“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要孙红蕊送我过去,你们孙家,除了孙成娇,我最现任的人,便是孙红蕊,我相信她不会骗我。”
邹氏心说真是有病!
就是带个路而已,还要说什么骗不骗的。
还能把你个疯女人给发卖了不成!
姜青芷笑眸沉了些:“邹娘子,别搞错,我和你和解的前提,是看在孙成娇和孙红蕊的分上,没有他们,咱们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有,可以,怎么不可以呢?”邹氏笑的比哭还难看,咬牙给了婆子一个眼神:“去把大姑娘叫过来。”
孙红蕊的眼睛还是红红的,看着姜青芷的时候,满是惧色,惊恐的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