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三哥,原先我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把公司拆分了。资产管理公司和金融集团拆分,这样一来,换钱,换资产也方便。”
“陈峰,你怎么如此悲观?”
我哈哈笑道:“我不是悲观,而是不想把时间陷在华金公司里,这家集团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一把手会很忙,而我如今更希望回归家庭中去。”
这是人话?
魏明很想反驳,却说什么也反驳不了,从无到有,华金公司从一家只有30亿实缴资本的企业,一跃成为拥有3000亿资本的超级集团,在我手里不到两年。
按照魏明的理解,我能在两年内创造一个华金公司,就能创办出更多个华金公司。
这可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三哥,我和你两个人的股份就占了华金母公司75%的份额。我知道你的股份里有一部分是代持,可再不济,我们控股67%以上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魏明认同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华金公司的情况不好,是没有一个明确的归属。情况一直以来都不算糟糕,毕竟大股东就是我和魏明,一个占股40%,一个占股35%。
就我们两个,足以决定公司的未来了。
关键的关键是我们的出身问题,如果是做普通的生意,我和魏明的出身都会给我们带来无限的好处。可华金公司的走向,越来越关系到国家战略,不得不引起高层重视。
可是一旦利益大了之后,反而会对企业的控制权出现失控的局面。
这是好处,也是坏处。
就华金公司如今的资产规模,真要是拆分出来卖,分分钟就能卖掉。
哪怕经济不景气,危机已经到来,像力拓集团这样的资产,但凡手里拿得出钱,贷得到款,谁能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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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
不能做的原因,就是我们的出身要求我们在某些关键时候,需要大局观。
说白了,就是受委屈。
可是委屈不能变成杀年猪那般的抢劫。
就在魏明的注视之中,我站起身,耳畔仿佛听到了儿子的哭声,最近耳边总是有这种困扰,也许是第六感应,也许是心理作祟,有时候准,有时候不准。
不过我还是急着去看看儿子,有没有哭。
所以我当即站起身,不过在临走之前,我对魏明提醒道:“三哥,你发现没有,自始至终没有人说过要将华金拆分。”
要说捞好处,没有比把原本一个超级大集团拆分出去卖,来的快。
毕竟拆开来卖,就像是切蛋糕一样,切开之后,哪怕一口不吃,蛋糕也小一圈了。
更何况资产几千亿的超级集团。
不黑个几百亿,绝对对不起从小到大受到的传统教育。
“陈峰,你这是说……”
魏明心中忽然有道光刺破黑压压云层似的,拨云见日,天地一片清明。
“不拆分,就是说明上面不同意拆分,不同意拆分就有一个大问题,谁当权的问题,外人能做到吗?”
我的问题顿时将魏明给问愣住了。
“我们才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我们说谁行,谁就行,旁人有这个胆量将公司发展起来?别看他们跳的欢,最后挨罚的还是他们。”
“放心吧,三哥,没人能取代我们。”
“我先去看看儿子。”
魏明注视着我的背影,顿时有种苦涩在嘴角,不是没人能取代我们,而是没有人能取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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