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不凡见那员外气急,挑了挑眉头,“嗯哼?咱两公平交易,你给我戒指,我给你酒水,这不都说好的么?我可真心没别的意思啊,咋了,你后悔了?要是后悔的话,不想喝就扔掉吧,反正现在这壶酒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跟我都毫无干系。”
刘员外气得双眼直翻,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你个骗子,说好的用我六个戒指换你一壶酒,你只给我几口,你唬我是吧?”
古不凡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我说死胖子,我该说你没文化呢,还是压根就听不懂人话?你用你的戒指换我的酒,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了的,但是……但是嘛,我可没有说你拿六个戒指换我多少的酒水啊。”
双手环抱在胸前,他继续道:“至于给你多少的酒水,那就完全要看我的心意了,我给你一壶可以,我给你几口也可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刘员外顾不得其它,将小酒壶里的几口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并没有给他的马夫喝上一口,只顾着自己了。
等他喝完,似乎是酒水起了作用,感觉全身都暖和了不少,这才又跟古不凡叫嚣起来,“行!你真行!小子,我记住你了,我真的记住你了,这次我碰到你,栽倒在你的手里,我无话可说,不过你放心,咱们还会有几面机会的,一定会有的。哼哼,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我的,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不凡转身懒得搭理他,“好了,甭跟我说那些有用没用的,以后的事情还真就说不准,我早都说了,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咱们现在还是来说说眼前的问题吧,这条道儿,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嗯?”
“不让!绝对不让!”刘员外回答的斩钉截铁,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还是个问题,但他就是死活不让路。
古不凡拍了几下巴掌,朝其竖起大拇指,表示钦佩不已。
“行,你不让是吧?这第一天你是过去了,但后面还有第二天第三天,你身上也没了值钱的东西,也别想从我这里弄走一点吃的,也别指望我会好心,赏你一口酒水解渴,咱们就再斗个两三天,看看谁先撑不下去。对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要是实在渴得受不了,你可以把你的马给宰了,马血是热乎乎的,既可以解渴,又可以暖身子,挺好的。”古不凡笑道。
宰马这事儿倒是可以做,起码可以先解解渴,但是,宰了之后呢,难道让刘员外徒步走到城里?那对他来说太不现实了。
所以,如今刘员外心里也是骑虎难下,既要顾忌到自己的面子,又不能服输,所以,他一直在脑海中思索,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但是,想了半天,他都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急的直在原地打转。
古不凡见他这个样子,开口道:“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让咱俩都能节省时间过去,还又能让各自不失颜面,就是不知道这个办法你是愿意采取,还是不愿意呢?”
刘员外望了古不凡一眼,“你说吧,可以的话,就用你这个法子解决吧。”
古不凡道:“方法倒是可行,但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呢?反正咱们都过不去,这么僵持下去却是对我有利,我有吃有喝的,又不用担心会饿死,我急什么呢?呵呵,我不急的,你慢慢等吧,等到我急的那一天,我一定会说出来的。”
“那……那……那你到底想怎样?你这个无赖,你就直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我身上已经没啥值钱的了。”刘员外也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就算你要敲诈,也从我身上拿不走什么东西。
古不凡朝他手上的玉扳指努了努嘴,道:“谁说你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了,不是还有一个翡翠玉扳指么?那也是个大大值钱的玩意儿,把你那扳指给我,我告诉你法子,我保证这个法子对你我都有利,也不用让你我为对方退回去,各自保全了自己的颜面,何乐而不为呢?”
刘员外望了望套在自己大拇指上的最后一个玉扳指,然后朝古不凡竖起了大拇指,“算你狠!”他已经被古不凡给折磨的彻底没了脾气。将手指上的玉扳指拿下,丢到古不凡面前,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快点,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古不凡笑了笑,捡起那玉扳指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很是得意地朝刘员外笑了笑,道:“这办法自然是很简单的,你我各自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然后咱俩换个马车,各自调头回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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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听后,顿时眼睛一亮,这么简单的法子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自己的那枚玉扳指不就不用给眼前这小子了么?
但回头一想,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算这法子是自己想出来的又如何?对方不答应两人调换马车,不还是找茬要自己的玉扳指么,唉哟,那可怜的玉扳指啊!
他的心真的在滴血啊!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想别的也没用,两人都同意后,古不凡将自己车上的那些东西都搬到了刘员外的马车上,刘员外的马车内是空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杂物。
两人换了马车,由马夫将系在老马身上的绳子解下,单独拉着老马从斜坡上调头,然后几人合力抬着马车转了个圈儿,调了个头。等到马车和马都调头之后,重新系上缰绳,套住马车,各自扬长而去,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刘员外坐在马车内,心里的那个痛,那个恨,就别提有多深了。
“老爷,您先忍忍吧,只要这次咱们到了城里,找到那个人,找他借点钱儿应该还是不难的吧?”马夫对刘员外说道。
“咱们这一次来找他,怎么就摊上了这档子事情呢?你先忍忍,回头到了城里,我找那人借点钱,到时候双倍的还给他就是了。”刘员外如此说道。
古不凡坐在自己的马车内,将光灿灿的大戒指,和那枚玉扳指放在面前不停地欣赏着,心里乐开了花。
“哎哟妈呀,我说兄弟啊,我们刚才忘记了,那马夫手中还有一百两银票没弄过来呢,咱怎么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要是能把他们压榨个精光,那心里多舒服啊!那才叫爽快呢!”高魁一边赶车一边对古不凡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古不凡笑了笑,摇头道:“要记住,咱是好人,好人做事就不能做绝了,没事,万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嘛,哈哈!那家伙就是一逗逼,对付这样的逗逼,只能用逗逼的方法来了,所以,我跟他就是逗逼对逗逼,就看谁的法子厉害些罢了!”
就这般,两人有说有笑地驾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