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浓厚的惊讶,“太君们没管?他哪里的胆子,敢掺和这种事?”
樱花小筑淡淡说道:“教授,你也太小看他了,我说的这些,但凡你看案卷资料,他都是嘴无辜嘴无关紧要,最是路人的那个。
但若跳出来横看整个案件,他的身上,笼罩着神秘的色彩。”
她直视着教授,“包括这次大场将军的案子。”
教授放下了茶杯,直起了腰,和煦的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
“这个案子我一直很关注,关于郑开奇,我认为军部的处置,已经算是比较严苛了。他应该是无辜的。”
樱花小筑笑了,“看吧,就是这样。
作为亲历者,和亲眼见证者,我,三笠将军的爱女三笠幼熙,我们二人就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
“她看到了一个热血,勇敢,危难之际敢有担当的男人。”
“我看到的是一个运筹帷幄,在刀尖上跳舞,却游刃有余的心机男。”
教授沉声道:“包括那一刀?”
“包括火目那一刀。”樱花小筑罕见的严肃道,“如果您认真看他所有的案卷,你甚至会觉得,大场将军的死就是他预谋的。而且是由一件很偶然的儿子死亡之死,引发了一连串的谋划。”
知道樱花小筑是什么人的教授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头,“那我明白,您为什么让我借润土来试探他的原因了。”
他又疑惑道:“不可能,德川中佐英明神武,不可能看不出来他的问题。”
樱花小筑咯咯笑了,“灯下黑是一种心理缺陷,谁都有的。
而且,他有没有问题,在我看来,也只是一种接近无穷大的可能而已。
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但在逻辑面前,郑开奇就是最大的问题。
教授叹了口气,“所以,润土被临时喊了回去。”
樱花小筑咯咯笑了,“还得感谢教授您,一开始就没有杀死他的女人。”
教授看着樱花小筑,“杀人并不是我喜欢的,我更喜欢,奴役。”
樱花小筑心花怒放,“所以说,我们最合拍啊。”
教授站起身,说道:“那天是雨天,我本来心情就不好,那个该死的盗墓贼竟然在跟我交接时,让低贱的女人现身。
她那贪婪的眼神,粗鄙的举止。
哎,如果不是我需要那个世代的盗墓贼为我效力,他办事也算妥帖,说不得我会破戒杀了她。”
他遣人抓走了女人,用另外一个女人的无头尸体吓唬润土。
当时润土怀中那披头散发满脸鲜血的女人只是发型一模一样。
那坐在桌子旁边的无头女尸,也不过是换了那女人的衣服。
谅润土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清醒的发现真相。
他本以为这个男人会直接老实,过段时间再找个女人,想不到,他开始往特工总部赶,虽不知道他干什么,教授觉得很新奇。
恰逢那时,樱花小筑来访,聊到此时,樱花小筑提出了个建议。
当时教授并不懂,只是把润土接了回来。告诉了他真相。
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浑身臭烘烘的,又是泥巴又是血迹。
“你的女人没有死,不过你很快就会失去她,你违背了与我的约定。”
润土悲喜交加,更感惶恐,跪求。
教授给了他个要求。
用自己的办法联系郑开奇,让他杀教授,并给了时间和足够的诱饵。
就为了和樱花小筑看郑开奇的反应。
因为对郑开奇的怀疑和揣测,都是从他是当时刺杀教授未果的那个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