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除非他自己受的伤更重。
可要是真那样的话,他最后又是如何逃离案发现场的呢?
试想一下,假如我们两个有仇。
我可能用了什么工具刺伤或者捅伤了你,而我也因此受了伤。
这个时候,作为被害人的你选择抓住机会逃跑这无疑是没错的。
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从我眼皮子底下离开吗?
难道我就不害怕你会趁此机会报警?
说实话,如果我是嫌疑人,这个时候,只要我还能动,那我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将你抓住。
真要是到了看着对方离开而不去阻拦的话,那我受的伤应该是非常重了,不足以让我有起身甚至是将对方抓住的可能。
可一旦是这个情况,那我又如何能平安无事地逃离案发现场呢?
你们别忘了,现场的大门并没有被破坏,而且还是从里面被锁住的。
那我又是如何逃跑的呢……”
杨灵的一番话,顿时让整个办公室安静下来。
此刻,无论杨灵的观点是否正确,就他们在现场发现的线索来看,这本身就是矛盾的存在。
“既然现在分析不出什么结果,那我们就先不说这个,”见众人一直争论不休,沈逸想了想,然后看向陈之南问道,“说说你那面吧,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见此,陈之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和几个民警同志基本将整个工地都找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门卫老张的下落。
我怀疑,他应该并不在那里……”
“那也就是说,如果被害人不在出事儿的工地现场,就说明他一定不是自己离开的,而是犯罪嫌疑人带着他离开的。”
“不错,”大江十分赞同沈逸这个观点,“否则,如果是被害人自己离开的话,他应该从大门走,那门就不应该是从里面被锁住的了。
可如果真的是嫌疑人将被害人带走的话,那他又是从什么地方出去的呢?
按理说,只要嫌疑人将被害人从现场带离,那势必会留下一些出入的痕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其实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
“什么?”沈逸的话还不等说完,就被一直没有出声的袁宇打断道。
“嫌疑人离开现场,一定另有其他出入的地方。
也就是说,他绝对不可能从大门附近翻墙出去。”沈逸想了想,然后沉声回答道,“毕竟如果只是嫌疑人自己的话,他确实是可以从大门附近翻墙离开。
这样既能顺利逃走,又能保证不破坏大门上的锁。
可这也只能保证他自己一个人离开而已,嫌疑人绝对不可能带着生死未卜的被害人也一起翻墙逃走,同时还不留什么痕迹。
所以说,这个工地一定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其他的出入口。
而这个出入口,就是嫌疑人离开的真正途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