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其曾有的民族标签,其实并不构成考量条件。
他说道:“聋哑阿婆啊,如今已是社会主义时代,五十六个民族一家亲。
国家从未歧视任何族裔,怎么仅因为她过往的身份就否认她是五保户的权益呢?”
李建国试探问道:“这么说,阿婆不会有太烦吧?”
主任摇了摇头回答:“不完全是那样。
首先她的行为表现出对公产的侵占欲,接着行动也确实触犯了规定,这都需要惩处。
不过我们会根据她主动认罪,并符合五保户条件的情状减轻处理。”
李建国深吸一口气说:“希望能借此事让老太太学点教训,要再让她犯浑,可能就无人能治得住了。”
既然事情发生,也就没法多想了。
不久后,有人来告知李建国,按照原判,聋阿婆本应被判十年徒刑,然而因她的自首并满足五保户资格,最终减刑至仅仅两年执行。
这样的判决说不上短也不长,起码可以让院子里静一阵子。
雪花纷飞,新春将至。
腊月二十三日,北方地区小年的习俗已然开始。
昨天钢厂就放了假,工人们领到公司的年货,回到家准备过年。
作为八级修理工且被评为优秀工人,李建国额外得到额外的猪肘肉——除了常见的猪脚、猪耳与猪心。
看着似乎价格不高,但在年终时节,即便有金钱,未必都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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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破晓,李建国刚醒,傻柱便寻来。
“师父,你家年夜饭食材还未准备好吧?今天休息,帮我收拾一下。”
那时宰猪并不讲究科技含量或下手凶狠,猪蹄和猪耳朵上满布杂毛,清洁十分繁重。
李建国打趣问道:“以你操持屠刀的那双小手,胜任得了吗?”
傻柱嘿嘿笑道:“师父,难道您忘了咱家是干嘛的?爸小时候从没教导过我下厨手艺,但打扫这样的脏活累活我是行家。”
傻柱站立门廊,邻近何大力家。
房子里,何大力出声道:
“小子,我看是你太久没受过教了,你是我用汗水把你带大的。
现在你这么不讲义气,怎么不说说你父亲的事。”
傻柱瑟缩一下,不敢再作声。
确实李建国不会处理那些杂务。
秦淮茹倒是擅长这些,但她此时身体重,怀着身孕,若劳累到受凉对母子都不好。
于是李建国爽快接受,没和傻柱推辞。
阎埠贵喘着气小跑到院子前,叫喊道:
“老李,你在哪儿?没听到街上的大喇叭?”
一脸困惑的李建国回问:“哎?我没有听到说什么。
喇叭讲了些什么?”
三
阎埠贵猛然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居然召开大会呢,今天要评先进大院,据说前面几名有花生、瓜子和橘子发放,快来快来,赶紧走!”
李建国大笑道:“老阎你别急嘛,就那么一点花生瓜子,看你急的样子真是没出息。”
如今会议讲究实效,没有那些冗长的妇人们唠叨般的废话,一小时不到,先进大院的评审便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