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在容雪莲身上,她愣了一霎紧抓住陈侧妃的手臂,缩着身子道:“娘亲,我好害怕,这位小姐姐的声音好大,我做错了什么,她要凶我?”
陈侧妃手心也捏了一把汗,还好容雪莲激灵,总之说什么都不承认没有失忆就好了。
“来人,带着侧妃娘娘和雪莲小姐回房休息。”容庆烊在她和慕容弈没有出声前先发制人,以免接下来出现无法收拾的局面。
两个婢女上前扶着容雪莲,慕容弈却出声道:“玉儿,瞧你吓着雪莲小姐了,既然侧妃娘娘和雪莲小姐也一并来了就留下来吧。容王妃去的早,府上如今也只有一个侧妃。按照礼数,陈侧妃也算是玉儿的半个娘,爹娘都在场,事情才好办。”
陈侧妃身子一僵,愣在原地。
容瑾玉扬起眉梢,勾着唇。冷眼看着站在堂中央的那对母女,慕容弈语气虽然平和,但话中带刺,这个时候的陈侧妃的确感觉扎心了。
容庆烊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说,可他那冷热嘲讽的话,还是能听的出来的,使得他不得不说:“既然世子说了,你二人就过来坐吧。”
陈侧妃面色晦暗,听到他的话,当即改了面色,含笑作揖道:“那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了。”
容雪莲也不敢再胡来,被陈侧妃拉着,也容不得她继续乱来。
容庆烊见慕容弈抿了一口茶水,遂含笑询问道:“不知弈世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哦,是这样的。”他转身将茶水搁在桌子上,抬头看向容庆烊,“听说昨日王爷去了一趟皇宫,不知道皇上对待这次的事件什么看法?”
容庆烊瞥了一眼陈侧妃,回道:“皇上没有说什么,倒是宸妃娘娘对此事比较关心。毕竟瑾玉是太子乐师,逍遥公子也算太子是半个老师,又在回宫的路途中遇到刺杀,宸妃娘娘的意思是这事情她自会差人查清楚的。”
慕容弈点头,“其实这件事情,本世子和逍遥公子的看法倒一致。”
容庆烊愕然道:“逍遥公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他笑道:“还在彻查中。瑾玉小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惹上民间杀手?这显然是一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至于这需要消灾的人,本世子实在想不出来,除了府上……”
他视线停留在陈侧妃身上,引得大家的视线,也不解的朝着她看去。
陈侧妃心虚起来,紧了紧手里的帕子,面部表情僵硬,根本就不敢和慕容弈对视。倒是容雪莲天不怕地不怕,傻乎乎的歪着头笑道:“嘿嘿,哥哥在看什么呢?”
容庆烊也不好说什么,心里想的莫不是他手里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盯着陈侧妃看了。
他忽然拍了桌子,大骂道:“混账东西!”
所有人齐齐一怔,这一掌力道倒不小,桌子颤颤巍巍的晃了晃,再用一点力道岂不是要散架了?
陈侧妃猛然扭头,白着脸愕然道:“王爷……”
“你说是不是你指使人干的?”容庆烊指着他,责问道:“瑾玉是我女儿,她什么样的本性,本王还是知晓的。倒是你们母女,一次次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能容你一次二次,总不能次次都容忍你!”
陈侧妃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摇头道:“不是我,王爷这件事情和妾身没有关系。妾身身上可还残留着容瑾玉毒打的痕迹,您与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呀!”
她掀开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亮给众人看。
容庆烊瞧着慕容弈又不做声了,他实在猜不透慕容奕手上到底拿到了什么证据。而且也不能说明就是陈侧妃做的。
“就是因为我那日打了你,所以你才怀恨在心,买凶杀人是吗?”容瑾玉火上浇油。如果不是陈侧妃干的,那就一定是她背后的人干的。若是今日能够扳倒陈侧妃,容王府也就少一个对方一个眼线了。
“你血口喷人!”陈侧妃怒吼道:“无凭无据,休想让我们母女承认!王爷,凡事讲究证据,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弈世子也并未说妾身就是买凶之人。如果王爷今日一定要问妾身的罪,那就妾身就要请皇后娘娘出面为妾身主持公道了。”
容庆烊扯了扯嘴角,她说的没错,慕容弈并未说她就是买凶之人,也没有任何证据指证她。但是这件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即使和她母女没有关系,那就和皇后脱不了干系!
“你何不自己承认,为什么一定要牵扯皇后?”容庆烊对她失望至极,到了皇后那里还有她活路?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她眸子含泪,紧盯着他。
容雪莲一见她哭了,心里顿时慌了,拉着她手臂哽咽道:“你们都是坏人,欺负我娘亲都是坏人!”
容庆烊瞪了她一眼,随即看向慕容弈,“弈世子,会不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慕容弈挑眉,容庆烊那点小心思,无非就是想保住她们母女。就算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皇后,她贵身为一国之母,随随便便一句话,那陈侧妃母女就成了替罪羊。
容瑾玉也自然明白他爹的意思,他这是有意保全那对母女呢!只可惜,她不愿意!所以,这对母女,必须要得到相应的报应!
“误会?也许吧。”他嘴角挂着笑意,睨了一眼愕然发愣的容庆烊,随即笑道:“证据在逍遥公子手上,以他的个性,没准儿会交给皇上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