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的吕布还不是那个傲视天下的温侯,看得起他的人不多。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文士,看起来像是来帮他的,也不好得罪狠了。
这时边上一员将领来到陈震身边行了一礼说道:“先生,我等乃是边州武夫,不通礼数,若是惊扰到先生,先生责骂我等亦可,还请先生恕罪。某听闻先生说来救吾等性命,不知先生所谓何事?”
“你是何人?”陈震有些好奇,这员将领很会说话啊,而且也不是不同礼数,礼数很周到。
“末将乃是丁刺史麾下校尉高顺。”高顺再次行了一礼,沉声问道:“还请先生赐教。”
陈震闻言心中一动,王弋和他说过这个人,据说是员难得的大将。
从王弋的字里行间中陈震能听得出王弋对高顺的喜爱,若是能说降他,也算是同时断了吕布和丁原一臂。
想到这里陈震没有回答高顺的问题,而是缓缓走到吕布身侧,忽然一个箭步窜到吕布身后,指着高顺喊道:“吕将军,将其速速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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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震这一手弄得全场错愕,然而陈震是什么人,说客最擅长的就是抓住机会。
“尔等还在等什么?还不拿下所有非吕将军麾下的将官?尔等不想活命了吗?”
陈震藏在吕布身后,开始接管全场节奏:“吕将军,要尔等性命的非是旁人,正是丁原丁刺史!”
“你胡说!”高顺拔出宝剑指着陈震说道:“丁刺史乃吕主簿义父,怎会残害吕主簿?”
“义父?义有多重?”陈震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在吕布耳边响起:“听闻丁刺史在攻打我幽州的时候可是派了吕将军为先锋,我们一直以为吕将军是员大将,原来只是主簿吗?文不掌兵啊,这义父在怕什么呢?怕义子造反吗?”
“奸细,休要离间刺史父子!”高顺提剑便刺,誓要杀了眼前这个狗贼。
叮!
高顺的长剑在半空中被吕布挡下,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想到吕布居然会护着一位挑拨离间的奸细。
然而高顺却不知道,陈震正好戳中了吕布心中的痛点,他渴望成为武将,成为大将,甚至励志成为大将军!
丁原却在埋没他的才华,主簿是个什么东西?说好听点执掌郡县内各种文书。说难听的主簿就是刺史的管家,他现在连个官职都没有,还不如高顺的职位高。
眼高于顶的吕布自然不甘心如此,特别是一州州牧居然承认他是天下第一的时候,他的内心动摇了。
陈震很清楚此时必须乘胜追击,不能让对方反应过来。而身为一名顶级说客,运用信息差来制造矛盾是最基础的手段。
“诸位恐怕还不知道吧,丁刺史……哦不,是丁原骗了你们,他根本就是不是什么刺史。”
陈震大声说道:“丁原根本没有朝廷任命的文书,他正在带着你们造反!吾主乃是先帝钦命的州牧,尔等攻打吾主和攻打朝廷有什么区别?有朝一日若将此事公之于众,尔等都是反贼!”
“将他们拿下,关起来!”吕布对着几人使了个颜色,几员将领守住门窗,大量士卒走进来按住了几个似乎是丁原手下的将领。
“奉先!莫要听他胡言!”高顺大声说道:“此乃王弋小儿的奸计啊!奉先醒醒,莫要被其诓骗了!”
吕布没有回话,只是示意士卒将几人带下去。他还算讲义气,没有对往日同僚下手。
转头看向陈震,吕布沉声问道:“先生,我等接下来该如何?去投王幽州吗?”
“不。”陈震摆摆手笑着说:“我主觉得将军乃是当世英豪,必不会久居人下。我主愿意与将军相约会战中原,一世男儿当展不世雄风,留名青史,生死各安天命。”
陈震这几句话说的很有水准,忽悠这些智力不高的武人简直说到心坎儿上。不仅是吕布,就连他手下的将官也都热血沸腾。
然而吕布并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追问:“先生,既然王幽州愿与我等会猎中原,可我该如何有自己的势力?”
欲望的匣子一旦被打开只会越开越大,永远无法关闭,陈震等的就是吕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