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王端悄悄来到破庙,看到王弋之后有些欲言又止。
王弋示意无事,都是可信之人。
王端这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出了什么事吗?他们是谁?”
王弋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我准备去洛阳。”
“不行!”
王端一口否决:“你疯了吗?想去做什么?告状?别想了,我们不可能赢的。”
“我会拿回来我们应该得到的,你也别想太多,照顾好爹娘,如果我死了,你就带着爹娘逃到山里去,五年之后再出来,明白吗?”王弋语气平静,嘱托着自己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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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十分焦急的说:“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吗?这两年我也存了点钱,我想办法拿给你。”
“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缺钱的吗?别想太多,你见过我做没把握的事吗?”
王弋好笑的拍了拍王端:“不过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记得牢牢的,记死!无论如何都不要招惹黄巾道,沾都不要沾。”
“这么严重?”王端一愣,表情瞬间凝重。
自己弟弟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能让王弋这么严肃的说出一件事,那么黄巾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嗯。”
王弋点点头吩咐:“你快回去吧,记得带些柴下山,别让人看出破绽。”
王端点头答应并且叮嘱:“你一定要小心,事不可为就走,千万不要逞强。”
“这些事我不比你清楚?现在的野果不错,采些回去吃。”
“明白。”
王端拍了拍王弋的肩膀示意保重,转身离去。他不能离开那些人视线太久,自从听说姑姑诞下一名皇子之后,自己偶遇街坊的次数越来越多。
张飞三人根本没想到王弋家居然是这种情况,张合想到了个破绽:“你兄长回去会不会有问题,一家公子拾柴回去,会不会太显眼了?”
“哈哈……”
王弋闻言古怪的笑了笑:“你也去过玄德兄的家,你觉得怎么样?”
张合家境殷实,有些传承。他想了想说:“有些……寒酸。”
“是有些寒酸吗?那就是穷的叮当响。”
王弋说话没留一点情面:“我家能比玄德兄家强点,有几亩薄田。除此之外,可能也就房子不漏风这点了,我离家之前还漏雨呢。”
张合一脸不可置信,惊呼:“怎么可能?你们家好歹也是外戚,现在外戚势大,怎么能这么……”
“穷?当然穷了,我祖父穷到连官职都承袭不了。”
王弋摆了摆手说:“算啦,不说这些了。等以后成了事,什么样的房子都能住。走吧,这里不是一个好地方,闹狼。”
王弋示意几人快走,天色已经黑了,几人要是被狼给掏了可划不来。
驾着马车走在大路上,王弋回头看了一眼邯郸城。
那里有他这一世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
虽然日子过的很苦,但气氛很温馨,
可惜,这些他现在都享受不到,未来可能也不会再有。
家,熟悉而又遥远的词汇。
王弋离开这个家已经四年多了。
而他离开上一个家已经足足十六年之久。
四人行走在漆黑的道路上,月光泼洒在大地,远处传来的几声狼嚎更显凄凉。
王弋撇去了心中的杂乱,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而费心了,家只能是他休憩的港湾。
他现在担心的是国,五胡乱华的惨象他只在史书上见过,但已经足够震撼,他不想这一次亲眼目睹一回。
一夜小心行进,天明时分几人来到了梁期,这是一个大县,王弋打算在这里休息一天并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