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屏的父亲病重无药,已然过世了。
瞧她神色有异,钟紫屏泪水决堤似的涌出。
在这冷宫之内,她唯一能挂心便是父亲了。
因为还有个亲人在,故而她处处小心,照着皇上的话来活,结果。。。
什么也护不住。
从冷宫出来的时候,明明是六月时节,盛锦却觉得冷得很。
南汐将人送回了坤宁宫,又让宫人为她熬煮姜茶。
独自一人走在官道之上。
她冷声道:“跟了一路了,还没跟累吗?”
说罢,足尖轻点,旋身向后,凌厉出拳。
身后那人脚步急促的不退反而迎了上来,疾步奔出,两道人影在黝黑的道上交织。
一个呼吸之间,凛冽杀意似浪潮般涌开。
南汐的这一拳势如破竹,又险又急,直逼后头鬼祟之人的咽喉而去。
而那一人,侧身一闪,转腕去擒南汐的手,还未触及,飞腿已至。
他只得后退一步,摁住南汐的肩膀一借力,长腿横跃,从半空而过,躲过她的攻势。
南汐摁住他抚着自己肩头的手腕,便要扭身将之折断!
“夫人!”
电光火石之间,她眸光一闪,手势来不及,这一招下去,定然折了他的腕骨。
身子后仰,放开了手,失去了平衡,肩部一抖,化拳为掌将人推出。。。
嗯。。。
没有推动,反倒是让人一下子勾住了她的腰身,她抬起的双腿稳稳的落了下来,被他环抱在了怀中。
南汐一愣,随即便有些恼了,揪着这人的衣领呵斥:“李宁祁,若我今日出的是剑,你该受重伤了!”
李宁祁心头一惊,即便南汐推搡想要落地,他也定然不放手:“夫人。。。为夫错了。”
那样一双黑眸盯着自己,眸子里还浮动着柔和的波光,那眼尾的红痣配上他此刻低哑求饶的嗓音,让南汐刚升腾而起的怒意都散去了大半。
“那你说说,为何跟踪我?”
李宁祁颔首,埋头就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你入宫守灵,扔下为夫独守空房,我自是想你了。”
南汐拧了这人的胳膊。
“好好说!”
李宁祁只得将人先放下,只不过却后退了一步。
肩部刚刚被南汐推了一掌。
南汐连忙将人扶住,踮起脚,就要去查究他的伤势。
“我自幼习武,你跟踪便好好跟,露出了马脚活该挨这一掌!”
话虽是这么说,但另一只手却已然摸向了自己的腰间。
她随身带了药膏,得替他揉开淤血敷上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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