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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序则摇了摇头,还是笑,笑得还挺无辜,坦然说:“如果打了伞,我的盲杖不就用不了了?”
霍序则今日出门,眼睛上依旧蒙着白丝巾,其实在外走了没多久遇上大雨的时候,他的丝巾都被猛烈的暴雨打落了。
但在刑厄的妹妹来开门前,霍序则又将湿了的丝巾绑了回去。
刑厄的妹妹刑运从厨房把哥哥叫出来后,一直坐在轮椅上跟在哥哥身后。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目光始终牢牢钉在门外高大俊朗的陌生男人脸上。
是一种意外、惊喜,又格外复杂的目光。
这个人姓霍,哥哥的副官也认识他,刘磊承还叫他“霍哥”,他就是哥哥认识的那个南部基地来的人。
原来……是他。
刑运慢慢低垂下纤长的眼睫,听到哥哥说“去洗澡”,随后不由分说将那人拽进屋里,连鞋都没来得及让人换。
霍序则“诶”了一声:“我的东西。”
霍序则进门前,一手握着雨伞充当的盲杖,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塑料袋。
刑厄一言不发接过霍序则右手的塑料袋扔到一旁的刘磊承手上,直接将霍序则带至客厅卫浴间。
“啪”的一声,刑厄扔了双拖鞋到霍序则脚边,转身便出了卫生间。
等到刑厄再次返回,霍序则已经换好了拖鞋,刑厄又毫不嫌弃地弯腰把霍序则穿来的运动鞋捡起来拿在手上,另一只手则将一叠干净衣物放到淋浴旁的衣架上。
“洗完澡先穿我的衣服。”刑厄扔下一句话就又打算走。
霍序则反应敏捷拉住人:“等等。”
刑厄停住脚步。
霍序则直白问:“你生气了?为什么?”
“没有。”刑厄闻言僵了下,硬邦邦回。
“你有。”霍序则肯定道,“上次我跟你道歉你没接受,还在怪我?”
半个月前,霍序则在刑厄问他有没有受伤的时候犹豫不决,他后来跟刑厄道歉,刑厄没有回应他。
而在刑厄住进观察中心把将精神体留在霍序则花园的这段时间,白狮体积太大不能从门口进入别墅,但其实只要主人愿意,刑厄的精神体明明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
然而半个月里无论刮风下雨,白狮始终只留在霍序则的花园中。
“没有。”刑厄从见到霍序则一身湿哒哒出现在门外眉心就没松开过,此刻褶痕越发深邃,却依旧生硬地否认。
霍序则并不买账,只说:“欺负我是个瞎子看不见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