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他,恶心他,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她眼中的恨意传达到他的眼里,他邪邪一笑,把她的身体按在怀里,抱着她滚了两圈,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把雕刻着复古蔷薇花的匕首,放进她手中——
“我伤害了你,作为公平起见,你也可以伤害我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怎么样?”
贝可人眼睛发红,猛地拔了刀鞘,刀锋闪着寒光的,那白色的光芒立即晃痛了她的眼睛——
这匕首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它相当锋利,哪怕手指往刀刃上轻轻一划,都会滴出血来。
贝可人冷冷地盯着这个男人,眼里的恨意转化为杀意。
她要杀了他,这个恶心的男人!将他加在她身上的耻辱与疼痛加倍奉还!
刀尖根本不带犹豫,刺到了萧寒的胸口——还是心脏的位置。
萧寒脸色一寒,漆黑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间里放射着阴冷的光。
对于这疼痛,他只是轻轻皱了下眉,嘴角的邪笑还没退去:“怎么,就这点力气?”
贝可人双肩颤抖着,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为了加重那刺进去的力量,她用双手抓住把柄,用力——
鲜血顺着刀背流下,染在贝可人白皙的手指上,可是她竟一点也没有放松力道,将刀往他心脏的位置推进。
突然,一股阻力止住了她,萧寒攥住她的手腕。
他眼眸变冷,双眼紧紧地擭住她,那红色的鲜血像翻到的颜料盒,已经染红她大半个胸口:“狠心的女人,我以为你舍不得。”
“放手,我要杀了你!”贝可人嘶吼着!
“不行,我死了不要紧,你会变成杀人凶手的。”他淡淡地说,“为了我这样的禽兽搭上自己的姓命,你觉得值吗?”
手一用力,她的手腕呼痛,他把匕首拔出去,哐当扔在床下的地毯上。
那伤口不深,只是刺到皮肉,对萧寒来说,无伤大碍——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真的下得了狠手。
他起身下床,令外面的人拿来药箱,只随便处理了一下伤口,止住血就不管了。
贝可人当然早就注意到,在萧寒的后背和前胸上有10几道刀疤,或长或短,或深或浅。见贝可人后怕地在床上缩成一团,看着手上鲜红的血液。
萧寒不屑地扬唇道:“放心,我是在刀口上摸滚打爬的,这点小伤死不了。不然,阎王爷早请我喝过不下几十回的交杯酒了。”
贝可人不说话,只是狠狠地抬眸瞪了他一眼。
萧寒扬头大笑:“不错,我就喜欢的这股狠劲,够味。”
“放我走!”贝可人大声地喊着,“不然我迟早会杀了你!”
萧寒看了一眼窗外,天亮了,哪怕是厚重的帘幕也遮挡不住那天亮的光芒。
他微微蹩了眉,应声道:“去把你的身体洗干净了,小野猫,一会送你回去。”
贝可人不敢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