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悲哀,跟我无关。”
说着,她又去抓门把锁,她觉得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想要尽快离开。
可是,皇甫流风死压着门,他不让她走。
“你以为,你想离婚就可以离婚的?”他急得冲她吼,“就算找律师,他们也没法帮你——当初的合约白纸黑纸写得清清楚楚,是你签的名,你别忘了。没有给皇甫家族生下一子半女,你休想走!”
“皇甫流风——”贝可人愤怒地盯着他,“你都把我的人生毁成这样了,你放过我,算我求你了,给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我给你生路,那谁来给我生路?”他冷冷地看着她,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她对他竟是这样的无掅。
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可是她不屑,她鄙视他,狠狠地践踏。
他从来没有被伤得这么重!
哪怕伤得这么重,他还是要拖着她,就算要被她踢进十八层地狱接受最煎熬的酷刑,他也要拖着她一起。
一把擭住她的下巴,他猛地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抗拒,一口咬痛他,血腥的味道顿时在两人的口腔里蔓延……
他不松口,肆意品尝着自己鲜血的味道,同时也逼她品尝。她呜呜地叫着,双手用力捶打他,他把她用力箍进怀里。
早知道,他昨天看到那一切,就该装作不知道。
哪怕知道她的心里藏着别的男人,他也要骗骗自己她爱的是他!
他不应该吃醋,不应该发怒,不应该对她发泄怒火。现在,就不至于差点失去她,还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
闭上眼,他在浓烈的血腥中颤抖而绝望地吻她,禁锢如铁的双臂把她抱得死紧。
贝可人……告诉我,我要把你怎么样才好。
我要怎么做,心才不会那么痛,才能把想飞的你留在身边?
……
皇甫家族主卧。
房间落地窗遮得严严实实,房内只有些微的光。
皇甫流风颓然地坐在电脑桌前,目光微醺,一身的酒气。
没有贝可人在的房间好像一下子冷清了很多,空荡荡的,目光落到哪里都觉得难受碍眼。
忽然他的目光瞟到电脑桌旁的那盆仙人球,眼中的戾气这才消失,变得柔和起来——
一只手伸长了,把盆栽拿到手里。
这是贝可人送他的生日礼物,也是贝可人送他的第一样礼物。
那颗青色的仙人球带着刺,碰一碰都扎手,就像贝可人一样。
他每天起码给它浇三次以上的水,就算有事在外面忙,都会记得赶回来。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用心地在养,它还是越来越没生气,原本的绿色变得黯淡,形状萎靡不振,看起来就会要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