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赫连的眼底充满了骇人的杀意,他现在就手心发狠,想要立刻将夏之星受过的伤害和屈辱,全部让冷安琪品尝一次。
“再多说些你的事。”他闷声说。
“你想听哪方面的?”
“所有的,”他霸道说,“你藏在肚子里的东西,我都想知道。”
“你的手很冷,”夏之星说,“你要不要到床上来,我的故事很长,我慢慢说给你听么。”
罗德很识趣说:“你们聊,我们在外面守着,我已经派了人来,将整个医院都加强防备,若有事叫我便可。”
“麻烦罗管家了。”
“分内工作。”
罗德带着保镖出去了,合上门。
皇甫赫连躺在夏之星的另一边,病床都是单人床,比较狭窄的,不过两人挤一挤倒也能躺下。
夏之星给他拉着被子:“你要不要把大衣脱了?——只脱大衣哦。”
别像上次又全都脱了。
皇甫赫连脱去大衣,一只胳膊搂她在怀,她的头靠在他结实的胸口:“你才大病初愈,我不会碰你!说吧。”
夏之星说了好多,尽量说的都是一些开心幸福的事情,她不希望让皇甫赫连更心疼,她理解那种心疼的滋味。
“我其实小时候都过得挺愉快的。”
“寄人篱下,可能愉快?”皇甫赫连勾着她的下巴,“将你扫地出门?充满了奚落和嘲讽?”
夏老爷去世时,那些亲戚对夏之星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夏之星笑了笑:“都说过去了嘛。”
“我想知道。”
“我已经忘记了……”夏之星十指扣着他的,“所有不愉快的事,发生了,我就忘掉了。人的记忆容量有限,要是一直去记恨那些伤心难过的事,人生就变得好悲惨了。就像我们,我们的未来会把我们的过去填补。”
“我们的过去那么悲惨?”皇甫赫连狠狠抬起眉毛。
“……呃。”夏之星笑了,“皇甫赫连你知道吗,我们见到的太阳,是八分钟之前的太阳;见到的月亮,是一点三秒之前的月亮;见到一英里之外的建筑,是五微秒之前存在的;即使你在我一米之外,我见到的也是三纳秒以前的你。我们所眼见的都是过去,而一切,也都会过去。”
“我见到的,是三秒以前的你?”他捏起她的下巴。
“嗯!”
“以后你都不许离我超过一米之外,我要在你最近的距离,那我看到的、触摸到的,就是现在的你了。”他霸道地道。
夏之星双手挽住他的颈,他们已经像连体婴儿密不可分了……
“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避免今天的事发生。
“以后不会这样,我会打电话确认过你的声音……”
“夏之星,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再让自己有意外。如果你出了事,我也就不在了。”
夏之星的心脏一蛰,她总是让他担心:“我今天吓到你了?”
“我差点在想,我们死后的人型棺木要独立还是在一起的。”他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