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两个人之间眼神的厮杀也就只有她们自己懂了。
因为前面许瑾瑜的事情,这对妯娌是永远都不可能像是其他家族的妯娌一般亲密无间。
不然以一个做母亲的人来说,张容直接上去踩萧心慈都是有可能的。
「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之前从祠堂出来那会其实身子就不太爽利,只是当时我想着大概是在祠堂里冷到了,没放在心上,谁成想这次反胃的厉害,这才叫来了大夫,知道怀孕了。」
老夫人掠过了萧心慈抱怨祠堂的那段,她不会愿意替萧心慈说话,因此老夫人只是着重嘱咐了萧心慈以及她身边的嬷嬷几句,嘱咐一定要好好养胎。
「下次再有主子身子已经不舒服了三个月才请大夫的事情发生,你们这些丫头通通都要受罚!」
……
许瑾瑜才一回到院子里,就听说二房那边又碎了一套瓷器。
兰欢哼了一声,「给她能耐的,本来就是自己之前藏着掖着不说吧,现在居然还撒气。」
许瑾瑜笑了笑,任由两个丫头给她收拾衣服整理头发,声音浅淡毫无波澜:「这次估计二婶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恩?二夫人难道不是怕有人害她所以故意不说吗?」
许瑾瑜摇头,「二婶那个脾气,若是早知道了,受罚的时候肯定不会忍耐的,但当初就没说,显然是自己也不知道。」
兰欢恍惚:「居然还真不知道啊?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许瑾瑜倒是觉得正常。
那段时间萧心慈遭遇了自己几次的反击,大概是气的脑袋发晕胸口疼痛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的身体状况呢?
再说了有任何不适的症状萧心慈肯定都会觉得自己是被气的。
「不过二夫人也是有些自大了,真以为自己怀了个孩子老夫人就能对她多好?还直接说起以前祠堂的事情,老夫人能自打嘴巴道歉吗?」
许瑾瑜嗤笑,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连兰欢都看出来了,萧心慈不可能想不到,她这次这么做了,显然就是试探一下老夫人的态度而已。
「大概就是不死心,现在终于知道老夫人的态度,所以二房院子那边瓷器才摔坏了。」
兰欢也恍然大悟。
「二夫人真够小心眼的,这点事情闹的这样难看,也不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许瑾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簪子耳饰已经全部取下,一头黑发全部披散在了背后,精心养护的头发顺滑发亮,是当年那位爱不释手的。
孟敬亭很喜欢摸她的头发睡觉,那个时候许瑾瑜只有无尽的厌恶以及不甘心,觉得她的动作很恶心总是想方设法的躲避。
而现在……
许瑾瑜想着两个人婚期都还没有定下来,顿时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