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先前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只以为是卫浔勾引周寂,加之她是亡国公主,她自然而然地把她归为以色事人的一类。可如今听周寂这般说来,那女子…倒也不是这般不知羞耻。
可救命之恩固然大,但这又何至于让他这般一个骄傲自负之人心甘情愿地等她四年。
太后有些不解,继续问道:“仅是如此?”
细节之事周寂不想多说,只淡淡回了句:“不止。”
香炉里的香缓缓燃烧,白色的烟雾幽幽飘着,殿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原先呈上来的热茶已经在慢慢变凉,对峙良久,日暮西垂,她最后还是没能给出确定的答案。
“你先回去吧。”
对于这个答案,周寂并没有诧异,今日来此,周寂也没想一下子就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她既这么说了,也就意味着在动摇了,他不急。
“儿臣告退。”
从太后宫中出来,周寂一个人走着,想起今日她的话,又觉得自己好笑,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他还为她谋划着一切。
而卫浔自周寂走后,仍旧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势,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当时她是怎么想的,想着被他知道了也罢,只要自己能活着,她不在乎有没有他的恩宠。
可如今,这一天来了,她却发现,她早就不是一个清醒的旁边者了,终是入了局,丢了心。
脸深深埋在膝盖处,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发出,丢盔弃甲,无助茫然。
“周寂,对不起…对不起!”
…。…
谣言叫嚣而上,传遍了周宫和前朝,甚至郦京城中都有谣传,有人看戏,有人惋惜,有人事不关已…
当事二人,一个整日坐在兰芷宫的窗边,呆呆地看着雪,一坐就是一整天。
一个白日里埋头于政事之中,不给自己丝毫喘息的机会,晚上又把自己灌的烂醉,强迫着忘记。
一连半月,毫无转机。
第十七日晚,周寂还是如往常一样,喝的酩酊大醉,心里控制不住地想她,趁着酒醉,还是招了肖卓进来问她的情况。
“她最近在干什么?”
肖卓突然被他问住了,他?哪个他?
想了半天,又瞥见周寂面上那别扭的眼神,终是明白了这个她指的是谁。
“兰妃娘娘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肖卓如实回答道。
听到这,周寂心里顿时又来了气,他在这里整日整日地难受着,她倒好,在兰芷宫过着清闲,凭什么!
不行!明明就是她的错!为何要他来难受着!
这般给了自己一个借口,周寂起身,迅速往兰芷宫前去,肖卓也没拦,大王这态势,一看就是筹谋了好几天了,今日不过是找着借口罢了。
而兰芷宫里,卫浔刚沐浴完,衣裳刚拉起来一半,就被身后偷偷潜来的人又扯了回来,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细腻的背脊,周寂盯着眼前的娇嫩肌肤,眼神逐渐热了起来,还没等卫浔转过头,就将人扯在了怀里,带着浓浓的怨气去咬她的脖颈。
卫浔被这突如起来的情况吓了一跳,刚想大声喊人之时,就感受到了脖颈间那股熟悉的气息,伴着浓烈的酒气,将她困在其中。
炽热而滚烫的吻落在脖颈间,时不时地被重重咬上一口,卫浔轻呼出声,身子不断颤抖着,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周寂。”
话音刚落,整个人便被抱起,烛火早已经被他弄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天旋地转间,她被重重摔在了床上,双手被他抓着绑在了头顶,不一会儿,衣裳就被全部扯下。
没有任何前戏,他就这般,横冲直撞了进来,动作带着浓浓的怨念与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