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哥,让你失望了,那伙吐蕃人的底细直到现在还没有打探出来!”燕谷一脸歉疚地对张宝儿道。
“谷儿,你不用自责!”张宝儿拍拍他的肩道:“吐蕃人的情况你不用管了,我已经搞清楚了,你给我说说,康居城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食人在总督府门前修建了讲法坛,而且建的很气派,至于其他的,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难道大食人真的要与宏德主持论法?”张宝儿自言自语道。
虽然一切看着都很正常,可张宝儿的心里却在不停的打鼓,他知道大食人绝对不会放弃他们的初衷,更何况现在他们在武力上占据了绝对优势。张宝儿很想找个人商量,若是魏闲云在的话,他一定会给出张宝儿自己的判断,可惜魏闲云并不在。
想到了魏闲云,张宝儿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另外一个人面孔,他当即做出了决定:再去会会侯怀安。
……
昨夜,侯怀安并没有睡好,张宝儿是不是同意与自己合作,他心里并没有底。若没有张宝儿的合作,自己这趟行程估计也是无功而返。天刚亮,侯怀安便起床了,洗漱完毕,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到时愣住了:张宝儿站在门前,正笑眯眯地望着自己。
侯怀安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没有想到,这才过了一夜,便又见到张宝儿了。
不待侯怀安开口,张宝儿先说话了:“昨晚没喝到你的酒,我后悔了一夜,于是,我便又来了!”
说到这里,张宝儿笑着问道:“怎么不打算请我进屋吗?”
“定国公,里面请!”侯怀安这才回过神来。
进了屋子,张宝儿四下打量一番,一本正经地问道:“怎么?今日没备酒吗?”
侯怀安一脸苦笑道:“定国公,你稍坐,我这就去准备酒菜!”
说罢,侯怀安匆匆走出了屋外。他一边走,一边心中暗道:这张宝儿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昨夜请他喝酒他拒人千里之外,谁曾想,这一大早却跑来要酒来喝了。
酒菜摆好之后,张宝儿率先端起酒杯来,一脸诚挚地对侯怀安道:“侯兄,你昨晚说的话,我想了一夜,太有道理了。所以,这一大早我便迫不及待来找侯兄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侯兄,我同意与你合作了!看在我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我们先干三杯,我先干了!”
说罢,张宝儿一口气连喝三杯,然后放下酒杯,定定瞅着侯怀安。
张宝儿一大早来找自己,就是为了向自己表达诚意,打死侯怀安他也不信。可不管怎么说,合作的事情如愿了,他当然不能没有表示,于是也连喝了三杯。
侯怀安喝完三杯,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张宝儿又斟上了酒,对侯怀安道:“尽管我们各为其主,但希望我们在合作期间能够齐心协力,为了我们合作成功,咱们再干三杯!”
张宝儿毫不犹豫又喝了三杯,放下酒杯后,他见侯怀安有些迟疑,故意问道:“难道侯兄又改主意了?还是压根不想诚心合作?怎的如此扭扭捏捏?”
张宝儿这话问得侯怀安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似乎唯有将三杯酒饮下才能表示出诚意,他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还是将酒喝了。
张宝儿再次斟了酒,侯怀安学聪明了,他赶紧抢先道:“定国公,我昨晚说的话依然作数,诚意咱们也表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必再喝这三杯了!”
张宝儿点点头道:“侯兄说的没错,我正打算说说下一步的打算,不知侯兄想不想听听?”
“当然,侯某洗耳恭听!”
“既然愿意听,那就干了这三杯!”
张宝儿不容分说又喝了三杯,侯怀安心中连连叫苦,只得再喝了三杯。
大清早,没有吃任何东西,便连灌了九杯酒,侯怀安已经有些晕乎了。他不知道张宝儿还会以什么理由给自己灌酒,有些紧张地望着张宝儿。
张宝儿没有再端酒杯,夹了一口菜,一边吃一边开始向侯怀安讲述起自己的计划。
听张宝儿说完之后,侯怀安问道:“完了?”
“完了!”张宝儿点点头,旋即问道:“侯兄觉得怎么样?”
侯怀安沉吟片刻问道:“定国公能说说吗?如此做的理由?”
张宝儿侃侃而谈道:“其一,这么做可以扰乱大食人的心神,至少不能让他们在这里为所欲为。其二,这么做可以为昭武九国的百姓燃起一线希望,让他们知道还有人在反抗大食人。其三,就凭你我现在这点力量,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这个计划是最适合的。其四,这样作还可以为我们将来与大食人作战,积累一些经验!”
说到这里,张宝儿狠狠啃下一块肉,一边咀嚼一边混沌不清道:“不管是大唐还是吐蕃,都没有与大食人作战的经验,若不提前适应适应,恐怕将来是要吃大亏的,现在敌明我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侯怀安不得不佩服张宝儿心思缜密,他说的没错,这个计划的确是最适合目前形势的,而且整个计划布置周密,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