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史那献为张宝儿求情的同时,李持盈也在与她的父王李旦进行着一场不寻常的谈话。
“什么?你让我去向陛下求情,赦免张宝儿?”李旦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
“是的,父王一定要去求陛下,不然宝儿他就……”李持盈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李旦叹了口气道:“盈盈,父王的为人你是知道的,陛下与父王是亲兄弟,为了避嫌,陛下复位这么多年来,父王从来都是不参与政事的!”
李持盈点点头:“女儿知道!”
“就连那些奸佞之人诬陷父王,父王也从未找陛下辩解过一句!你让父王去为张宝儿求情,父王做不到!”
李持盈急了,口不择言道:“父王,你说的这些女儿都知道,可是这一次,这一次不一样!”
“不一样?”李旦莫名其妙地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张宝儿揭露了静宁金矿案,他是个大英雄!”
“大英雄?”李旦苦笑道:“在我朝,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做大英雄!郎岌、燕钦融哪个不是大英雄,可最终的结局又如何?盈盈,你不懂,这就是命!”
“父王,张宝儿是孩儿的好友,求父王一定要救救他!”李持盈哀求道。
“张宝儿的事情父王也有所耳闻,盈盈,你听父王的,谁也救不了他!”李旦拍了拍李持盈的肩头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从府上支些银两,慰藉一下他的家人,也算尽了朋友的心意!”
“父王!”李持盈扑通跪倒在李旦面前,满眼含泪道:“请父王一定要救他一命,女儿求父王了!”
“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李旦皱起了眉头。
“父王若不答应,女儿便不起来!”看得出来,李持盈是铁了心了。
李旦奇怪地看着女儿,沉默良久,他吐出了一句话:“给我一个理由!”
李持盈坚定地看着父王,同样沉默良久,盈铿锵答道:“没有理由,就因为女儿喜欢他!”
……
京兆府大牢内,张宝儿与古云天相谈正欢。
“古大哥,你说奇怪不奇怪,每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总是我身陷绝境之际!”张宝儿笑着说道。
“有这回事吗?”古云天歪着头问道。
“绝对没错!”张宝儿郑重其事道:“第一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时候我正被赌坊的人追杀,生死关头,是你突然出现救的我!”
“没错,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你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古云天打趣道。
“第二次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是我出镖的时候,当时我正被冒充官兵的那伙人用强弩指着,命悬一线之时,你杀死了领头之人,又救了我一命!”
古云天笑了笑:“那一次若不是受相王所托,我也不会去跟你们这趟镖,自然也就救不了你了!要算你就算在相王头上吧!”
“这次是第三次了,若不是你的再次出现,恐怕现在我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张宝儿唏嘘道。
“我也觉得奇怪,当今朝野三股最大的势力都想要你的命,而你却能好端端活到了现在,这也算是一大奇迹了!”
说话间,一名狱卒战战兢兢来到古云天近前,犹豫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都说刑部总捕头古云天的脾气不好,京兆府的狱卒们只是耳闻,这一次可是亲眼见识了。切不说京兆尹与典狱官对古云天接管对犯人的看管,佯作不知,不闻不问。单是古云天对狱卒的指气颐使,便让他们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