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很快会爆发,懿荣宫将成为众矢之的,如果少主那位师姐能拿下活口到是轻松了,可惜看对方宁可将心血炸毁也不留证据的样子,怕是很难。”别看夏勤风人长得五大三粗,但细心如发,他一边思索一边道,“不知少主能否将在地底见过的阵法默出来?”
夏时摇头:“不能,那阵法有禁制,我就算看过也记不下来。”
“无妨,那我们就从细微处开始查起,”夏洹道,“七国最近动向十分诡异,既然对方动作如此大,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人数众多,撒开大网,总能捞到漏网之鱼。”
“说起最近七国……”夏时皱着眉,将最近在晋城发生的种种事情一并告知众人,“这些事虽然没有相互关联,但每一件几乎都成了无头公案,跟玄铁矿山这件事何其相似。”
除了最开始青极宗为了气运胁迫苍梧,之后的化神修士意图谋害苍梧、晋城险遭大妖屠城、义量镇惨案、天澜丹派含冤被彭家围山,到现在的玄铁矿山疑案,整个七国联盟都好像偏离了正轨,每一国里的宗门和世家都有着各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当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七国一定大乱。掌权者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为什么对这些潜在的危险视而不见?
夏勤风道:“这件事就就交给我们吧,若是有什么消息,我们定会与少主联络。”
“现在是谁在负责异宝阁?”
夏星河起身道:“白渡州事务不多,异宝阁的接洽一向是我来做,少主可有吩咐?”
“无事,也许……以后有些事我会向你请教。”
夏星河笑道:“不敢当,随时恭候少主。”
“你们知道如何找我,若是一时联系不上,可以通过鸿雁于飞,也可以去魏国晋城的苍梧道场,我现在是苍梧派的客卿长老。”
“谨遵少主之命。”
“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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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夏勤风和六位副将,夏时重新回到了异宝阁。
李福开向夏时汇报了曲笙和棋湖的情况。
“元婴修士的肉身本就强大,那位真君只是气血游散,略加调养和休息就够了,只是那位姑娘遭罪了些,她禁不住太烈的药物,咱们只能有什么办法用什么办法……骨头都已经接上了,好在经脉没什么损伤,不然整条腿就废了。”
“这次花费多少?”
“不多,不是我们不想用好药,实在是……”李福开为难地笑了笑,“好丹药那姑娘也受不住……”
夏时无语。
修真界的丹药通常都有着丰沛的灵气,伤药更是要用灵气在人体循环,以达到治愈的目的,但是曲笙那经脉……非要打个比方的话,有点类似虚不受补。
“夏家似乎一直没有领掌柜供奉。”
李福开是个伶俐人,立刻道:“正是,夏家的掌柜供奉在阁里积攒了这么多年,可是一笔不小的灵石。”
“药钱从里面出,弄些可以通过外力修复伤口的东西来,不拘价格。”
“属下定当尽力。”
夏时独自进了内堂,来到客房区。
观墨一个人两边来回照应,看到夏时回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人都累瘦了,师父醒过来一定会心疼我的。”观墨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有气无力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