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们如此待她,她心里因为郁闷有了心结,才病倒了。那丫头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陈氏气呼呼地瞪着叶良禄。
“等会儿你们夫妻过去将兰泽接过来,住到楼上去。她病了,不能再受气。”老爷子说得更是理所应当,“老二,做人不能没有良心,你自个怎么活过来的,你心里没有数吗?”
“爹、娘,你们为难我也没有用。这个家不是我当家。”叶良禄学聪明了,直接将叶子衿推到了前面。
“你当我们是傻子?偌大一个家,你让最小的那个当家?听那丫头说话颠三倒四,就像个……”陈氏指着叶良禄教训。
“就像什么?”叶子衿笑眯眯地进来问。马氏和叶子楣则一脸愤怒地跟在叶子衿的身后。
别看叶子衿说话没个正经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和陈氏对她还真的有点儿犯怵。主要叶子衿从不给他们面子,而且什么话都敢说。
乡下不是有那句大白话嘛,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叶子衿虽然没有到不要命地级别,但是也达到了不要脸皮的境界。
老爷子和陈氏是觉得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对她犯怵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就奇了怪,叶兰泽不是福星吗,福星还会生病?你们是不是还想说,都是我这个灾星的错,叶兰泽是为了我这个灾星挡住了病灾。”叶子衿学着陈氏的语调说话。
陈氏被她堵得一口气上不了,满脸通红。
“用本郡主在,谁敢欺负你?”李玲珑一头窜了进来,她是得到丫头传递过去的信,特意过来两肋插刀的,她抬起头看着二老,脸上闪过不屑,“你们不是断了亲吗?怎么还隔三差五地过来捣乱,再过来欺负老实人的话,小心本郡主将那胖丫头直接送到衙门去,让她在里面吃一辈子牢饭。”
“对,常言说,习惯成自然。让胖丫头在里面吃几天牢饭,她就老实了。”钱多串也窜过来了,他的身边则是钱夫人。
原来钱夫人并没有随着那些贵妇人一起回平安镇。
“钱胖子,你不会真的变心吧?不过,你得当着他们的面说清楚了,此事和我半点儿关系也没有哈。”叶子衿提高了声音。
陈氏的脸色很难看,钱多串的话,让她感到了不妙。难不成,钱家真的变卦了。
她抬头看到钱夫人,心里一慌,暂时忘记了找叶良禄算账,“钱夫人,当初……”
“当初我和老夫人的确有心将叶兰泽纳为贵妾。不过,你们不是迟疑并没有直接答应吗?”钱夫人听了钱多串回去那么一说,早就对叶兰泽失去了兴趣。当初,也是老夫人心血来潮,想借着叶兰泽福星的身份,将叶兰泽抬入府中做一名贵妾,为叶家改善一些钱家子嗣不旺的现状。
后来钱多串将祠堂里发生的事情回去那么一说,钱夫人觉得叶子衿和容峘说得有道理,心思自然也就淡了。
没有福星这一层,加上叶兰泽长得胖乎乎也不出众,特别是钱多串对叶兰泽似乎还有一肚子的怨气,钱夫人这会儿当然不会再承认当初地提议了。
“什么,纳妾?”陈氏耳尖地捕捉到钱夫人话中的重点。
“怎么,你不会认为我们钱家这样的人家,会让那胖丫头当正经夫人吧?”钱夫人说到这儿,也忍不住冷笑起来,她第一次认为眼前这位老太太的野心不小。
“当初你们明明派了媒人上门。”陈氏是真的怒了,她将叶兰泽当作眼珠子一眼疼爱,一心为叶兰泽谋略,从来都认为以叶兰泽福星的名头,就是嫁个王爷都是绰绰有余。
让叶兰泽和钱家结亲,实在是无奈之举。因为放眼整个平安镇,也就钱家的综合地位财力最好了。
可以说,在陈氏和老爷子的心目中,就是让叶兰泽当钱家少夫人也是委屈了叶兰泽。
没想到钱夫人原来是打算羞辱叶兰泽。
不对,钱家当初是派了媒人去老宅子里提亲,现在反悔,肯定是有人在其中挑唆。
想到这儿,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和老爷子的目光一起落在了叶子衿身上。
叶子衿立刻举起双手,“别看我,也别怨我。我是极力撮合他们在一起的,不信的话,你们回去问叶兰泽,胖子为什么变心,我也不知道。”
她越是辩解,陈氏和老爷子越是不相信。
叶子衿顿时生气了,她也不管钱夫人在不在,直接给了钱多串一脚,“死胖子,你自己解释,我可不想替你背黑锅。”
“什么背黑锅,我答应过娶她吗?一直是她自己黏上来好不好?”钱多串更慌,他慌不是因为没有办法向陈氏解释,而是因为他担心叶子衿盛怒之下,不让他踏进叶家的大门。他还指望抱着叶子衿大腿蹭吃蹭喝了。
“得了,这事真心和我半点没有关系,你们两家关起门好好谈。爹、娘,咱们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就说不能让胖丫头来吧,你们还心软。”叶子衿摇着头一手拉着叶良禄,一手拉着马氏出去了。
李玲珑临走的时候呵呵一笑,“我相信子衿不会说谎。钱夫人,你们还是主动说清楚才好。”
说完,她扬起头气势汹汹地走了,婢女赶紧跟上。
“当初我们钱家的确是纳妾,不信的话,你们现在让人去找媒人问问去。”屋子里没有外人在,钱夫人慢条斯理地解释,“你也甭扯上子衿,当初媒人过去的时候,钱家根本不认识子衿。”
“就是。”钱多串赶紧附和,他心急如焚,想赶紧解决此事,“不过小爷不答应纳妾,胖丫头又天天贴过来,烦都烦死了。她在,子衿就逼着我对她好,凭什么呀?”
“纳妾,你们派媒人过来?”陈氏气得胸口疼,她认为钱家是在欺负人。